“永宁侯夫人,您心中有任何不满,都可以发泄在本王身上,永宁侯跟晚芯是无辜的。”睿王是皇子长子,比起其他几位王爷常常惹是生非,他是令皇上最满意的孩子,从小波澜不惊,温润如玉,处事八面玲珑,和蔼可亲在群臣中享有很高的口碑。
“那臣妇不无辜么?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不是亲生的,几番周折寻回来的亲生女儿,臣妇都没跟她好好培养母女感情,她就要被送上花轿,睿王殿下,若她是您失散多年的女儿,您会忍心把她送去一个不知深浅的地方吗?”换做寻常苏步月一定不敢跟睿王这么说话,但他今夜有错在先,自己也没什么好顾忌了。
睿王心有不解,苏步月不是对永宁侯言听计从,怎么突然会帮着她亲生女儿说话?
姜晚芯看到睿王的脸已经冷了下来,她很清楚不嫁给玄幽王,又要抓住睿王这棵大树,现在是她唯一的机会:“母亲,我早已是睿王殿下的人了,这辈子非他莫属,还望母亲成全!”
“姜晚芯!你再说一遍!”苏步月瞳孔一缩,看向并未反驳的睿王,心一点点沉下去。
见他弯腰将姜晚芯一手拉起,还与她十指紧扣。
苏步月恨不得一个耳刮子扇飞两人。
“本王也心悦晚芯,还请永宁侯、永宁侯夫人成全。”睿王语气诚恳,看向姜晚芯的目光充满了爱意,任谁看了都不会拆散这对有情人。
“睿王殿下,晚芯是您七皇叔未过门的妻子,您要求成全,也是求他成全,求臣妇做什么?”幸好苏步月没被愤怒冲昏头脑,能看出他的算计,“还是说,您不敢得罪玄幽王,便来为难永宁侯府?”
“永宁侯夫人,本王是真心的。”
“既然是真心,那臣妇现在就带您去找玄幽王,若您不好意思,臣妇帮您开口,睿王殿下您敢不敢去?”苏步月望着睿王脸色由白转青,太阳穴上青筋暴起,内心冷笑连连,果然板子打到自己身上,他就知道疼了。
“夫人,你怎能对睿王不敬,还不快跟他道歉!”姜松柏急忙呵斥。
“姜松柏,你是永宁侯,这事要是传到玄幽王耳中,他不会找你吗?你以为自己能独善其身?”与其跟姜松柏讲道理,还不如把他拖下水,捆绑在一起成为一条绳子的蚂蚱,他就知道事情的轻重了。
姜松柏顿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这一点。
姜晚芯看到父亲语塞,心再次着急起来:“父亲,我跟睿王殿下是真心相爱的,我不在乎身份地位,我只要跟睿王殿下在一起。”
“啪。”
苏步月一个耳光扇在姜晚芯面上:“混账东西,你现在还是永宁侯府的四小姐,你这番话要是让玄幽王听见,你长十颗脑袋都不够他砍的。”
“晚芯,痛不痛?”睿王抚上姜晚芯被扇的脸颊,神色不悦地看向苏步月,“永宁侯夫人,晚芯也是在乎本王,您何必动手?”
“臣妇只是在教训不懂事的女儿,您跟她无媒无聘,又没圣上赐婚,请问您站在什么立场指责臣妇?”苏步月冷笑着反问,“牺牲永宁侯府来成全你们的爱情?您连玄幽王的大门都不敢进。”
“谁说本王不敢的。”
苏步月眼睛一眯,她就是故意要激怒睿王:“是么?臣妇可没看出来。”
“母亲,您不要再为难睿王殿下了,此事因我而起……”
“好,那你自己找玄幽王说清。”苏步月打断姜晚芯的话,“我现在就安排马上,送你去玄幽王府。”
“母、母亲,您说什么呢?都这么晚了……”姜晚芯慌了神,望向睿王求救。
“晚芯,本王与你一同去。”
倏地,睿王握紧姜晚芯的手道,他了解七皇叔,他根本不在乎娶谁,而自己只要将前因后果说清楚,七皇叔自然会卖自己一个面子,自己再把事情全往苏步月身上推,如此她便一下子得罪两个人。
姜晚芯抬头,一脸诧异地看着睿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