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既然大家都能听到女儿的心声,姜晚凝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关于笑笑提到的药材,若是能拿到,我想,我可以来培育?”
“晚凝,你会吗?”
“我七岁开始就跟着养父下地干活,对种植农作物很熟悉,后来家里穷,我时常去山上挖野菜,偶然一次遇到一位采药人,他教我辨认草药,后来我就挖一些草药贴补家用,我怕山上的药材会被挖光,所以隔三岔五上山锄草、浇水、维护。”
苏步月一想到亲生女儿七岁就要开始做农活,而姜晚芯却从小锦衣玉食,还不知感恩。
她心里就恨。
“好,若是郑家主能见我,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问到的。”
“你们几个都听着,千万不能把听到笑笑心声一事说出去,也不能让笑笑知道,免得她害怕。”
“是。”
“也不要跟姜松柏说什么。”姜老夫人看向两个孙儿,“我知道,你们一时间难以接受,自己所敬仰崇拜的父亲是这样的一个人,但你们是永宁侯府的未来,孰轻孰重,你们要分清。”
“孙儿明白。”
姜崇勋与姜崇曜忙行礼,面上却怎么不好看。
“好了,我也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
姜衣容有点不安地看着母亲。
“衣容,你也回去歇息吧,我没事。”
“母亲,那您有事,或者心里烦闷了,一定要说出来,千万不要憋在心中。”所有人当中,心情最难受是姜老夫人。
“去吧。”
大家一走。
姜老夫人整个人都落寞下来。
瑾儿从屋外走进来,她虽不知主子们谈论了什么,但跟随老夫人这么多年,从她死寂的面上,就能猜到,刚才主子们说的事情,一定让老夫人很伤心:“老夫人,您还好吗?”
“瑾儿,你说同样是人,为什么有的人一心向善,有的人却是蛇蝎心肠?”姜老夫人说话间,眼泪一颗颗往下落,“从我嫁进永宁侯府第一天起,我就一天都没懈怠过,上孝敬公婆,下相夫教子,掏心掏肺,换来却是这样的结果?我想不通,我真的想不通,他们父子为何要这么对我?”
“老夫人……”
瑾儿眼睛也红红的:“您没有错。”
“又或许是我上辈子欠他们的。”
“老夫人,您千万不要这么想,您想想看姑二小姐,还有少爷们跟四小姐,他们都是永宁侯府的未来呀。”
瑾儿的话,提醒了姜老夫人:“对,没错,既然儿子不中用,那就没必要留着,我还有孙子孙女,靠他们一样能活下去。”
“老夫人,您这么想就对了,再说夫人现在跟您一条心,你们一起把日子过好,让永宁侯府越来越好,老爷自然不敢胡来,他是永宁侯,不至于糊涂到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是啊,他想做的事情,若没有永宁侯的头衔,还真做不了。”姜老夫人一扫心中的悲伤,内心一下子坚定起来。
隔日。
苏步月就收到了面见郑家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