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过去各个关隘,就不必说了,兴王上京,不说严巡紧查,却也差得不多。
而到了京城,就更要花银子了,京城文人,哪家无官?
本质上来说,陆斌忽悠这帮人去,就是为了上下打点用的,免得他老陆家和一众兄弟姐妹到了地方,连个扎根的角落都没有。
老爹陆松听闻了这件事之后,差点没揍他,好赖自己家这是正面形象,着实有些跌份。
当然,后来陆斌刁状告到老爷子陆墀那儿之后,老爷子也差点没揍他,恨不得跳着脚骂败家子儿这事,就是后话了,嗯,可以略过不提。
去往京城,因为是车驾远行,又因为各种礼法上的问题,行的极慢,需要月余时间才能够抵达。
陆斌除开刚离开安陆时有一股子出远门的新鲜感,之后便被无聊,难熬等情绪填满了胸怀。
这太慢了,他觉得乌龟跟他们一块出发,可能是乌龟更早到一些。
可悲的地方在于,孟智熊,钱鹿还可以抱着一本西游记,或者武侠小说看的津津有味,路上时间便也打发去了。
但他,那些书他既然能记得清清楚楚,能叫人抄录成书册,基本也就没有什么能够帮助度过闲暇时间的辅助功能。
不过,男性有一个非常奇怪的共性,对于他们来说,时间这种东西,永远会在一些重要的时候,显得不太够用,比如在离开安陆大概两个月,将近京城的时候,陆斌找见朱厚熜的一次谈话。
因为两个月以来,朱厚熜都显得沉默寡言,这个即将继任皇帝的家伙,现在都快魔怔了,陆斌不得不去找他。
“兄长,有件事找你。”
“何事,进来吧。”
陆斌得了令号,一溜烟便窜上了朱厚熜的车架。
这孙子除了中途一些关隘,城池休息时下来随意逛了逛之外,基本没干过别的,闷的跟个葫芦一样。
“哥,朝臣想给你换个爹。”
噗!刚吞下去半口的茶水差点直接甩在陆斌脸上。
“草!这特么怎么回事?”
“你不要接任皇帝嘛,所以他们认为你得认弘治皇帝,也就是你叔,为亲爹,你爹不是你爹,你爹得是你叔。”
“。。。。。。我娘她怎么处理的?”犹豫了一瞬间,朱厚熜直接问道。
闻言陆斌做出明显松了口气的动作,抹了一把汗。
“蒋婶威武的不行,一嘴巴子就抽过去了,并且扬言,这皇帝做的委屈,不做狗屁皇帝了,前头在掉头,待会儿准备回去咱们上个州县驻扎几天,看看动静。”
朱厚熜多一丝一毫犹豫都没有,飞扑上去,痛殴陆斌。
“你特么莫不是以为老子魔怔了,故意找话茬,探老子是吧!”
陆斌自知理亏,抱头护挡撅腚,一套流程熟练至极“我特么不是担心你这混球嘛,妈的你要不是搞得像魔怔了一样,老子管你死活!”
朱厚熜闻言颇有种越打越上火的感觉,这小子特么打小就这样,腚沟子撅着,然后还嘴,少还一句,算那嘴白长。
“就他娘你话多。”
“嘿!你有完没完,你再不住手,我可还手了啊!”
得!本来打算住手,没心思胡闹的朱厚熜这下子总算是被拨撩起火来,下手开始从肉多的地方往疼的角落里挪。
“你还还手?还手啊,还手啊!还手个叫我看看?嗯?”
“嘿,你丫,没完没了了是吧,看招!”
朱厚熜脸上登时多了一对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