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都很和谐,付钱时遇上了一点小麻烦,几个小点的孩子直接拎着篮子就走,被结账之人拦下,这就尴尬了。
沈家河也无可奈何,这些都是要入账的,就算帐记在他身上,那也得先核算一下,要不然对不上账,缺的这笔钱最终就会被计入无故损耗中,这个数字一大,店伙计就要赔钱,这事弄得……
“珠儿,恒儿,你们这是去哪?帐就在这里结,不用跑到楼下。”薛广林灵机一动,忙开口打圆场。
他这么一说,场面顿时缓和过来。
上了马车后,沈家河虚抹了一把额头,刚才这事闹得真是好不尴尬,明明他们前面就有顾客结账,孩子们居然……
“当家的,这沈家也太小气了,不就是几篮子零嘴吗,二弟跟他们这么近的亲戚关系,开业这天居然不送,还要我们自己付钱,真是小家子气。”
“谁让你整这些的?”薛广森脸色不太好,他虽然不爽沈家,可也没想着占这么点小便宜,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这都多少年了,原本的习惯还改不过来,薛家还缺这点东西不成?
“我……”正要反驳,像是想起什么,薛广森夫人段氏最终嘴张了张,将后半句全都咽了回去。
尽管是安三老爷友情赞助,宴席档次也是符合沈家这个层次,没弄得太过夸张。像醉春酒楼,一桌酒菜一二十个菜,几十两银子都不算顶尖,这样的价格,沈家显然暂时还消费不起。
这次宾客比较多,整家酒楼都成了宴席场地。
方天林一边四处同客人闲聊,一边余光不断扫向酒楼门口。
眼看宴席快开始,沈老爹都开始找人了,沈家河才带着最后一批客人步入酒楼。
方天林也松了一口气,赶上就好,沈家河可是正主,少了他,这个宴席办得也没意思了。这次的宾客中,合作商占了多数,不少都只跟沈家河打过交道,就连方天林都不认识。
规模大一些的商家,方天林还有可能早在之前就认识,那些只有一家小铺子的,他也不可能开了天眼,没接触过就把他们了解得清清楚楚。
将薛家一行人带入座后,沈家河立即同方天林汇合,在主桌坐下。
酒菜很快就上来,沈老爹率先动筷,之后宴席就变得非常热闹。
方天林跟沈家河在排位置时,就将不同身份地位的人分开,省得身份高的人不满意,身份低的人过于拘谨,连吃个酒席都束手束脚。
商人们多半在酒桌上拉关系,谈生意,其他人也差不多,只不过聊的内容跟生意无关罢了。
最忙的自然要属方天林跟沈家河,两人在开席没多久,就挨桌敬酒,当然不是像成亲时那样,每人都得意思一下,这种场合他们随意即可。
这么一趟下来,两人都有了一丝醉意,好在程度不重,多上趟茅厕,就什么事都没有。走了这么一个过场,办这次宴席的目的基本就达成,两人没再到处走动,就坐在主桌上一边用饭,一边跟同桌闲磕牙。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陆续有客人开始撤。
“咦,还有回礼拿啊!”
一上马车,那家人立即打开纸袋子,掏出来一小包东西,外面依然用纸袋包着,翻过面发现上头还写了两行字,仔细一瞧,第一行写着“沈记特制奶糖”,第二行则是“非卖品”,最后还盖了个戳,不是印章,瞧着还挺漂亮。
奶糖不是新鲜物事,云州城作为一个繁华的城市,附近又有那么大一个港口,相对其他地方而言,交通要便利许多,各地货物都能在这里见到,奶糖就是其中一种。这不是靖朝本土产品,大多都来自北方各国,本地偶有商家生产,也限于奶源不好弄,生产量都不大,这就导致奶糖价格一直居高不下,在零嘴中至少也算中上。
如果仅仅是这样,用奶糖来当回礼却是有些送不出手,实在是量太少了,袋子就一巴掌大,能装下多少?这让不少客人都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