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境凉族部落首领元德,为人雄桀,个性凶鸷,熟读兵书却喜好佛法。其母慕氏外戚见无法控制元德君,便密谋欲加害元德,不料事情败露,元德不仅将慕氏一族沉潭淹死,更是一杯毒酒了结自己的生母。公子,怎么看?”
肃离听完,微微蹙眉,川西见他不开口,浅浅一笑又道,“这元德君行事犀利狠毒,但却喜好佛法,也甚是有趣。”
屋内的橘香渐渐淡了下去,川西又转身抓了几片扔到炉中,顿时,噼里啪啦的声响伴随着一阵阵清新的橘香弥漫开来。
随着火星子渐渐消退下去,肃离才缓缓道,“当下若有外族来犯时,兵部自当派兵抵御。兵部尚书江泽礼此人相当圆滑,舒王和毅王都想拉拢,偏偏他却如鳝鱼般黏滑抓握不住。江泽礼能将自己的嫡女婚配给安远侯府,也是一招妙棋,听说太后娘娘召见了沈老侯爷。”
川西闻言,为两人的茶盏续上了热茶,,“舒王和毅王都试图拉拢江家,但江尚书最终选择了沈家,此举动深得圣心,确是棋高一着。不仅稳固了自身地位,也巧妙地平衡了朝中两大势力。”
肃离捏起茶盏,顺口说道,“还是老侯爷有远见,早早为景玄定下了婚约。”
“公子,你年岁也不小了。”
肃离捏着茶盏的手顿了顿,川西先生什么都好,唯独常常戳他痛处,见他俊俏的脸上面容一滞,川西先生似得逞般笑出声来。
安远侯府,忠叔细心照料老侯爷洗漱完毕,为他换上柔软舒适的中衣。
沈辞安斜靠在软枕上,吩咐道,“进忠,你去将他们兄弟俩叫来,我有话要和他们说。”
“侯爷,这时辰也不早了,要不今晚早点休息,等明儿一早我再去叫他们来?”
“就现在去传话吧。”
忠叔听了,暗暗摇摇头,无奈地走出去与门外小厮吩咐着。
不一会儿,沈敬先和沈敬文俩兄弟匆匆来到老侯爷房中。
看着两个儿子落座,沈辞安开口道,“舒王与毅王闹得厉害,你们都要记住,我们沈家不参与党争。在外交际应酬时,言语举止都要谨慎,切勿酒后失言,给有心之人留下可乘之机。同时,也要提醒女眷们在后宅的人情往来中多加小心。”
“父亲的教诲,儿子谨记在心。”下面的两人不约而同地说
“敬先,景玄的婚事也可以办了。明年姜家姑娘就及笈了,你去定个日子。拟好聘礼单子,先给我看一下。景泽也需要相看一下合适的人家,他也老大不小了。”
“是,父亲。”沈敬先一口应承下来。他想了想,又开口问道,“父亲,目前府中的中馈由景星媳妇儿掌着,您看景玄的聘礼是否与当时景星这般置办?”
“既然景星媳妇掌着中馈,那这礼单先让她拟上一份来看看。
“父亲,我听说姜家已经来洛城相看宅院,您看我们是否需要暗中帮一把?原来程国公府那处院子至今还空着。”
“这倒大可不必,他们行事自有分寸,程国公在洛城的府邸早已被陛下收回,他们必定不想住回那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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