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承宽心生疑惑,最近这段时日,益州出现太频繁,是在暗示些什么吗?
肃离见俩人脸色都带着困惑之色,继续道,
“那年川西先生应益州落安书院邀请,前往益州讲学,我随先生一同去了益州。我们在益州小住三个月。辞别前,落安书院的旬夫子在灵州湖畔设宴款待川西先生。“
“那日,我们如约前去。在灵州湖畔有恶霸强抢民女,还将她那老父亲打得头破血流。我刚想上前阻拦,不料清臣已早我一步上前,当场将那恶霸打得满地找牙。”
“那恶霸的随从众多,见有人要偷袭清臣,我便上前帮了一把。如此这般,就与清臣相识,一见如故。那时他正要去北境投奔丁大将军,因有私事改道益州,再从益州北上。”
“清臣到了北境后,我们还有书信往来,人生得一知己不易。”
待肃离说完,景玄有些顾虑地问“那他可知你的身份?”
肃离摇摇头,“这世上,只有你们知道。”
仰光殿内,硕大的屏风将空间一分为二,屏风之前灯火通明,金碧辉煌。在屏风之后,只有豆大的烛火微弱地跳动着,烛火照亮的方寸之间,丁云武单膝跪地。建平帝坐在那暗处,隐约只能看出一个轮廓样子。
“平身吧,赐座。”建平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气喘。
韩内侍端来一张登几,放在丁云武身侧。
“谢陛下。”丁云武抱拳后,站起身来,在登几上谨慎地坐下。
“丁爱卿,朕收到了八百里加急,说你在北境以权谋私,为那些商贩提供便利,使得货物走私日盛,以此来换取北境战事平息,可有此事?”
丁云武又跪下回话,“陛下明鉴,入朝多年臣一直以身许国,愿为陛下驱驰,生死皆可,此心至今未变。”
“北境寒凉,但若臣守住北境能换大乾的国泰民安,臣愿一辈子呆在北境替陛下分忧。若臣真如八百里加急所言,以权谋私,为私通货物提供便利来换取北境的战事平息,那为何还会有大寮铁骑时时来犯,甚至伤我军中兄弟之说。”
“自臣接到陛下急召,便日夜兼程,一路上遇到好几次暗杀,可见有人想要取我性命。我设计活捉了杀手,审讯后那人已供出幕后指使之人。”
说完,丁云武从胸口处掏出一张供词,双手递上。钱内侍快步走过,接过供词,将它递给黑暗中的建平帝。然后点燃一支烛火,提到建平帝身旁,就着微弱的烛光,建平帝迅速看完供词。
他眯起眼睛,钱内侍将手中的烛火熄灭,退到一旁。
“爱卿,若依着供词,你觉得该如何处置才好?”
丁云武两手伏地,额头触碰在手背上,“陛下,若真如此,应当将那老巢找出来一举捣毁,以免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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