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如此通透,实在不易。最为难得的是他有颗纯粹之心。”
“陛下,可否让他入太医院,这样能方便为陛下调理身子?”
“你又犯糊涂了,人心是最经不起试探。他纯粹通透是因为身处乡野,真入了宫,那群老家伙分分钟就能将他拖入深渊。”
“奴婢错了,请陛下责罚。”
不一会儿,承宽端了托盘进来,他将托盘放到家主身旁的桌上。
“这是什么?”沙哑的声音问道。
“先生,这是热敷袋。打开侧面的带子,里面棉布囊中装着的是海盐,艾草,花椒和小茴香等等,让管事婆子将这些在铁锅中烤热,再装入这锦囊中,可以搭在肩头,或者平铺在后背,它能源源不断地散发热量,不仅能祛湿扶正阳气,还能安神助眠。”承宽将锦袋拿出来示范给钱管事看。
然后又拿起托盘中的白色瓷瓶,拔出塞子,倒出一些香油在掌心。“这是疏肝解郁油,睡前可以将它涂抹在前胸后背,稍稍按摩吸收即可,配上热敷袋效果会事半功倍。”
“这么巧妙的想法,真是第一次见到。”黑纱后的声音中含着一丝惊喜。
“多谢小郎中,这两样宝贝,我先拿着给家主试试,保佑家主今晚能顺利安眠。”钱管事将托盘接了过去,眼中满是期待。
河下街外,姜知训刚好陪着程梅见来云栖阁,远远就看见铺子外熙熙攘攘挤着很多看热闹的人,走近听到有人在铺子里闹事。
“夫人,你待在马车上,切莫过去,我先去看看。”
赵荃那小厮看着掌柜的确不像说谎的样子,但分明打听到这家铺子的掌柜有个女儿,眼见着围观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那厮怒甩衣袖夺门而出。
掌柜看到姜知训进来,犹如见到救兵般将人拉入内室,把刚刚那混子的胡言乱语一一说给姜知训听。
姜知训听完掌柜的话,虽然面色如常,内心却泛起一丝慌乱。若刚刚那混子说的话不假,难道是锦言被那什么赵公子看上了,要纳锦言为妾?想到这里他也不淡定了,草草与掌柜叮嘱了几句就走了。
回到马车上,程梅见看到夫君面色沉重,“夫君,怎么了?为何神情这般凝重?”
“夫人,刚刚掌柜说赵太尉之子赵荃看上了一个姑娘,打听那姑娘是云栖阁掌柜的女儿。赵家来了小厮便来铺中捣乱,这掌柜还算机灵,故意装傻说自己只有两个儿子并无女儿,先给糊弄过去了。但若那赵家真的一查,便知道这铺子真正当家是你和王晚,王晚就一个儿子承宽,只有我们才有女儿,这可真是大麻烦了。”
“赵家?那赵家公子什么时候见过锦言?她最近都在家中,只与言云一起去探望过孟姑娘,来回都是马车,谁能看见?”
“而且那个赵家狗东西口口声声说一个商贾之女,能纳为妾进入赵府已是天大的福分,真是气死我了。”姜知训用手拍打着胸口,别人可以轻贱他,却不能如此说他的宝贝女儿。
“夫君莫急,我们先回去问问锦言。”程梅见对葛妈妈使了眼色。
葛妈妈微微掀开车帘,对马夫说“快,回北山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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