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墙壁斑驳残缺,周围杂草丛生,落叶满地,大门铁锈斑斑,歪在一边,根本不像是能住人的样子。
江昀小声问:“盛琰,我是不是做错了?”
盛琰:“宝贝儿,别这么想,错的是别人。外婆不是说了么,咱妈还有这套房子的一半拥有资格的,我们大方地把整套房子都借给他们住,都是我们善良。”
江昀:……
他不指望能从盛琰口中听到仁义善良的话。
就在这时,周承良从街头拐角走了过来。
看到家门口停放的豪车和站在车旁的两位衣着鲜亮,气质傲人的两位男人后,先是一愣,局促地想要躲藏一样拉了下他的衣服。
接着就羞恼了起来。
“你来干什么!”
“舅舅?”
江昀惊诧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才几天不见,周承良怎么变得这么邋遢,胡子拉碴,衣着脏乱,穿着拖鞋,头发也乱糟糟的。手里还提着廉价包装的食品袋。
咋一看,还以为是无家可归的游民。
“舅舅……你……”
周承良眼神躲闪着,推开歪歪的大门,头也不会往里面走,不悦道:“都把我们赶出来,还来这里做什么。回去吧,以后就当我们没有关系。”
“周越呢?舅妈呢?”
“他们不在,哼,这种破地方谁会住?”
“您一个人住在这里?”
江昀惊诧,还是跟着周承良走进了宅院。
盛琰紧紧跟着走了进去。
宅院里面杂草丛生,破败不堪,没有丝毫生活气息。主人的自暴自弃,让这栋古朴清雅的青砖瓦房也显得寂寞无奈。
江昀观望周围,认真地问他:“舅舅,如果那一天,我们江家落魄了,你会收留我们吗?”
“笑话,江家怎么可能落魄!”
“我是说如果,您会像这么多年我们对您一样,认真抚养外婆,给我们提供住处,给我们生活的费用,如果我的父母生病了,您能拿出钱帮他们治病吗?”
周承良只觉得他话中有话地指责自己,嘲讽道:“你开着那样的车,穿成这样,跑到我面前说这些话,江昀,我们虽然关系断了,但也不至于这么骂我吧,我连我自己都养不起,怎么可能养你们全家?”
是的。
周承良根本做不到,连第一条为人子的孝顺本分他都做不到。
江昀又问:“舅舅,这些年我们对您怎样。”
周承良哼了一声,低头不说话。
“您当年做生意炒股票赔了全部家当,把家都卖了还不起贷款。那时候,您带着您的家人找我爸,我爸收留了你们,帮你们还了五百多万的贷款还把那套小别墅留给你们住。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