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秦致清订婚了,想让我哥和他父母见个面,可我哥就是不去。”陷入自己愤怒的冷觅星,并没有发现梁涛嘴角的僵硬。还问他的意见,一征求共鸣。“你说他是不是过分!”冷觅星看着他,大眼睛扑闪扑闪。仿佛要把梁涛的心都陷入那双大眼睛里。过了很久,梁涛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是啊。”可能是梁涛的回应,不尽人意,冷觅星有些没劲的动动嘴,最后也没说什么,只问一句。“梦若在哪,我找她玩会去。”若是平时的梁涛一定会说,她在工作,还是别去打扰她了。然后,自己理所应当的陪她。但这次,他失神般的,愣愣道:“就在楼下。”冷觅星听后,直接就到楼下去了,表情是兴奋。楼下那层,不是被她哥勒令禁止,不让有人在那里办公吗?别人不可以只有你可以的剧情,最好嗑了。梁涛被她遗忘在后面,男人的嘴边是苦涩,浓烈的,感觉到的苦涩。尽管他的不对劲和悲伤表现出来,不在意,就是看不见。梁涛看着她的背影,她往前走,而他永远的被留下。而那个会彼此调侃的两个人,也永远的被冷觅星留下了。有些事情,他不会再做了。要见家长了吗?梁涛听说过秦致清,据说是个十足十的纨绔子弟。不过,他转头看了眼工作的冷墨尘,梁涛知道,冷墨尘对秦致清并没什么偏见,他是同意冷觅星和秦致清的事情。没答应去,是因为这些天真的太忙了,做戏的这几天,虽然有梁涛每日报告,但为了不打草惊蛇,并没有处理过。都是一些小问题,不过几天的积攒起来,就成了大问题。这些天,冷墨尘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工作机器的样子,工作起来就不顾身体了。能让冷墨尘同意的,应该不会是外面所传言的那样。梁涛放心了,真好,她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冷觅星的身影,在他眼中慢慢模糊,最后化成一个模糊的点,到楼梯处转身,他看不见了。“梁涛,冷总找你。”他的同事叫他。梁涛没转身,“好,我马上过去。”声音与平时无二,同事没多想,以为他现在在忙什么事,还提醒他一句:“那你快点了。”梁涛点头,同事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梁涛才有了动作,他抬手摸了摸脸,不过几秒就放下。随后,转身就朝冷墨尘办公室的方向走去,只是他垂下的手指上有些水渍。没人注意,他也不想让别人注意。冷罗振判了刑之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做戏的这几天,正好是李一萌邀请他参加宴会的时间。错过了,冷墨尘也不需要做选择了。不过,梁涛听说李一萌也没去这个宴会,因为家里出了点儿事儿。在这个圈子,这个阶层,家里出事一般是指出轨或者是坐牢。一般都是大事。梁涛按照冷墨尘的指示查了查后,前来报告。顶楼办公室,中间一个大办公桌,桌前是办公椅,背后是落地窗。冷墨尘坐在办公桌前,正低头看文件。同时,梁涛在他身后为他叙述这些天探查到的内容。“是关于冷……”梁涛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停顿了一下,冷墨尘则猜到他为什么停顿了,头也不抬的开口道:“继续。”梁涛点头,把这个名字跳过,“……上次他在病房说的,那个李家,就是李一萌小姐家。”冷墨尘看文件的速度没停,还差一点就看完了,几分钟后,文件看完,他抬手将文件合上。靠在后背,一种疲惫感来袭。他已经猜到了,这些年冷氏虽然是他在管着,但大多数股东都是听冷罗振的。冷罗振的能力怎样,冷墨尘进了冷氏之后就知道了,他绝对不可能掌控这么多人的人心。只有一种可能,冷罗振背后,有人。这些年,冷墨尘一直在查冷罗振的靠山是谁。如今,冷罗振说出自己罪名之前,还把他的靠山说出去了。难怪,他当时见事情败露,居然也没想着逃跑,因为他知道自己说漏了什么。出轨,坐牢,李家确实是全占了,准确来说是李一萌的父亲,而李一萌只是无辜受连累的。“经过警方具体调查,发现李一萌的父亲李总,给李一萌的母亲下了一种慢性毒药。目的就是他想把外面的小三儿引进门,让他的儿子名正言顺的进入公司。”梁涛继续说自己多查到的事情。冷墨尘听到这里,眉头一皱,但也没有说什么。一直在看眼色的梁涛看了一眼,见没什么指示,又继续说:“李总现在已经被警方带走了。”冷墨尘点头。梁涛瞥了一眼,继续:“李一萌小姐这些天一直都在调节自己母亲的情绪,还要帮父亲解释。”解释什么?冷墨尘皱眉,似乎不太赞同。梁涛读到这里,把文件合起来,弯腰问冷墨尘:“李一萌小姐想要见你一面,说是有事请你帮忙。她现在人在大厅,您看……”冷墨尘双手抱臂,淡淡道:“拒了。”梁涛:“……”“什么理由呢?”拒绝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可不一件容易的事。冷墨尘皱眉,抬头看他一眼,眼神似乎在说:这也要我教你?“你看我现在不够忙吗?”冷墨尘瞥他一眼,“要不,你帮我做?”他指的是桌上堆成山的文件。梁涛:“……”他犹豫了一秒,“我知道了,这就去。”说完,梁涛就起身离开了办公室,去到会客厅,李一萌穿着不似平常光鲜亮丽,一看就知道精心打扮过了。她如今穿的简单,一件普通体恤和牛仔裤,她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水杯。简单的衣服,也掩盖不住李一萌身上的气质,是富家小姐的自信,尽管家里出事,尽管这个楼层工作的很多人,都在偷偷的看她,眼里带着嘲笑,她挺直的背也没有因为这些嘲笑的眼神压弯。梁涛站在会客厅门口,转身看着工作的人,但与其中一个女职员对视,女职员宛如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猛的逃开了眼,不再往这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