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显最终还是没能将烟点燃。
因为穆瑾气不过,隔着三米远啐了他一口,把他烟吓掉了。
边啐边骂,“瞧不起谁!死谁不是死!”
这一口连吐沫星子都没有,却砸的白显心里压着的巨石开始倾斜,摇摇晃晃濒临崩塌。
死谁不是死?
他看着步子坚定往场内走的穆瑾和宋唯,心生不解。
要搏名利,要护国民,等待后续参军上战区拼军功一样可以。
这两个雌虫有位绝好的雄虫护着宠着,有一万种法子能实现自我价值,又不是像他这种被家族裹挟不按既定道路前进就会被惩罚被抛弃被摧毁的提线木偶。
生路上繁花璀璨,为什么偏要走他这条不见尸骨的死路。
宋唯在快要接近内场时停下脚步。
从兜里摸出一盒油亮的油彩把脸给糊了。
又对着墙,把藏在裤子内侧胯骨肘子边儿的那团内。裤掏出来,往头上一套,把紫色头发全部包住。
“……”,穆瑾看着他脑门上花团锦簇乱到扎眼的裤衩,犹豫询问,“这是……穆哲阁下的……吗?”
宋唯忙着往眼珠里杵能改变瞳色的镜片儿,没功夫应声,点了点头。
穆瑾表情愈发的一言难尽了。
难怪穆哲阁下还没二次分化就赖定了宋唯,连雌父的嘱咐都不愿意听,不顾身体在医院休息室一次次胡来,还夜不归宿,死活要娶回家。
今儿才终于知道。
原来宋唯是个随时随地发露腹肌照片,还把雄虫内。裤随身携带以示思念的心机……
穆瑾摇头止住发散的思绪。
亲弟弟被这种虫迷住,不难理解,不难理解。
“我上场,你盯着那边贵宾室的入口。”,宋唯眼神向穆瑾示意。
“你我身份伪装不到位,不能暴露不能久待,我暴露实力之后,一定会打乱擂台赛提前规划好的场次输赢,游走在场内观察局势的虫一定会去找背后操控的老板商量对策,你看见后,就去交涉。”
“从今天起,我是你的打手,你就说,我赢一场,你要一百克禁药。”
“问旁的都别说,只重复说要禁药。”
“要是他们持续逼问,你就说是为不愿意透露身份的雄虫阁下来的。”
穆瑾听的一愣一愣的,但是都听懂了。
擂台上搏斗的雌虫被折断了脊骨,瘫软着倒了下去。
身着艳红色皮质短衣的亚雌举起胜利者的手臂高呼,将场内氛围拔高至顶峰,赌输的嘶哑着咒骂,赌赢了振臂高呼!
宋唯抬手脱下背心,摸了摸充当头巾的裤衩,撕了半截布料咬在嘴里,跳上了擂台。
一位不缺少信息素做安抚的,精神力短期内迅速攀登至顶峰的,即将突破S级的雌虫的碾压。
拳拳断骨,速度快的甚至连残影都瞧不见。
只知道在一分钟前还因胜利高呼的雌虫,在短短一分钟后,已经两眼翻白昏迷在擂台上,断裂的手臂扭曲着压在身下。
全场寂静。
有虫交头接耳着询问这是哪个老板带来的打手,有虫压着怒气咒骂这不请自来的混账害他输了家里全部的星币,有羡慕的,有恐惧的,有激动的,有急着押注的……
隐匿在虫群中的白显,眼看着穆瑾走进了贵宾室。
十分钟后,连胜三局的宋唯被请进了贵宾室。
“明明是个奶球。”,白显转身向外走去,“居然选择和我这种困兽死一块儿。”
“呵……”
第二日。
上午十点四十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