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沙土让马蹄的四溅,马上的江沿将军还在不住催马:“快,快些。”
他怒气不能遏制:“兄弟们,再快,咱们拿个现形的才是证据。”
袁执瑜到水军的消息传开以后,江沿严密监视白卜营盘。但兵部军需随后大批来到,出乎江沿意料之外,也让江沿以为抓住机会。
江沿一直为江强的死痛心,他知道江强有诸多的收贿行贿,在京里看来叫贪赃枉法的行为。
但忠诚蒙住江沿的眼睛,他认为凡是官员谁没有呢?梁山王也会有,袁尚书也会有。
江强人死不能复活,但为他扳倒几个人,江沿是这心思。
袁训到来后,不许请假的兵返回,不许士兵们出营,江沿还不知道尚书也在这里,他的人只从营门外看到大批军需进营门,随后白卜就阔气了,新战船新帐篷新军需,修路还有许多的银子钱。
然后,到了一批亲戚。
孩子们下车下马嘻嘻哈哈,呼舅舅之声一听,监视的人就回头报信:“袁家来了亲戚,所以给新军需。想来怕他们住的不舒服。”
江沿大骂一声:“走,这事儿可以先斩后奏,把姓白的小子一举拿下。只怕他不服,咱们多去几个人。把姓袁的也拿下,给尚书脸上多抹几道黑。”
不但点起相应人马,还让人去请附近县城的县官,让他们也来“亲眼所见”,还怕到晚了,营门口儿上能抓住。
他为什么来这么快?他就在附近流连,等着抓错儿。
……
白卜含笑相待,水军中有诸多针对他白将军的黑暗之事,受到王千金的暗示,皇帝在这里呢,白将军不说还待什么。
也有心给袁尚书好好视察自己能耐,命人马摆开成包围圈,居中,是袁家的亲戚和白将军。
江沿杀气腾腾近了,白卜简直要乐到半天里去。
皇上在呢,皇上在呢,你个二大傻子,你居然敢来寻我事情?
双手一拱,白将军敬江将军资格老,大声抱出名讳,不过为皇帝听见。
“江沿将军,您是江强将军的好家将,久在水军这些年,有事见我,来个人传我也就是了,这大动干戈模样,莫非是哪里动乱,要我一起平乱吗?”
一段话,点出江沿身份资历。
皇帝听了进去,原来这就是江强的人马?
定边郡王的人马尚且不能尽数清除,江强的水军有能用的人,皇帝听从上官风和凌洲的上谏,原样留用。
江沿左右一看,车马箱笼真不少,大喝一声:“人赃并获!白卜,你还有什么话说?”
白卜乐死了,板起脸:“你劳动兵马为拿我?”阴沉沉冷笑:“将军,你的军需原是这样使用的?”
“我呸!亏你有脸提军需!白卜,我来问你!调用军需有章程,你还记得吗?”
“记得。”白卜大声说了一遍:“实数儿领取,公文流程。”但是阴森森提醒:“江将军,自从江强拿下,不是以前你们卡我的时候,船,给破的,漏水的地方木料也不给,要我拿修帐篷的东西填补。兵器给缺口的,帐篷给别人用过,破的可以丢的!如今,我也有直往兵部请调军需的权力!”
对着皇帝又说出以前大受气,白卜内心再次欢呼不已。
江强还不知道又让阴一回,又是狠狠一啐过来,手中把兵器握好,拿出正气凛然的大威风:“你还敢狡辩!你今年刚补过军需!这又领的是什么!新船新帐篷,你还修路?”
跟他的人起哄:“修路是工部的事情,户部走钱粮。你白将军六部一把子拿下是怎么了?”
白卜啼笑皆非,笨蛋笨蛋们,你们懂个什么……
“等工部和户部来修路,来不及!”旁边有人不紧不慢的回了话。
白卜喜欢的手脚没处放,说话的这个人是袁尚书。
江沿瞪眼:“你是谁?”
袁训走出来,对着他微微一笑:“我是袁训!江将军,我身为兵部尚书,调动军需倒还要你答应?”
好似一闷棍打下来,江沿嘴张不开似的期期艾艾:“袁袁,尚书?”一半儿不肯相信袁尚书会在这里,一半儿又相信来的是小袁将军亲戚。
那为小袁将军的爹也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