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既然老五不乐意,那我们便走吧!”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站起。
“四叔!那我们怎么办?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发财?”
“四伯,要不我们所有人凑些银子给他送去得了,二两银子应该凑得上!”
“四爷,您再给想想办法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皆是想要让刘广五将银子还给刘凌的意思。
听到这些话之后,刘玄铁最后看了刘广五一眼,只见他还是撇着头,一幅你们爱说啥说啥,反正我不搭理你们的样子。
于是,刘玄铁也不再和他废话,而是对众人说道:“没那么麻烦,现在我们就去找刘凌和刘茂。”
“我这张老脸,还是值二两银子的!”
说罢,刘玄铁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向门外走去。
而众人也终于明白了刘玄铁的想法,他是想要单刀赴会,去和刘凌刘茂商量这件事。
想到为他们二支操心了一辈子的刘玄铁,如今都已经白发苍苍了,却还是要厚着老脸去求别人,一众刘氏子弟顿时对刘广五怒目而视。
此时的刘广五也终于有了些许动容,他站起身来看向刘玄铁,想要说话,但却又不知说什么。
就在这时里屋内,张翠芬的声音响起:“当家的,你过来一下!”
听到老婆的声音,刘广五也彻底没了说话的意思,他低着头走向里屋。
其他族人见状,纷纷跺脚离去。
不一会,熙熙攘攘的屋子,便空无一人。
而这时,张翠芬也和刘广五从屋内走了出来。
“都走了!”张翠芬左右看了看,见没人之后,她赶忙快步的将院门锁了起来。
然后他才一边挥舞着手绢,一边扯着嗓子对着街道大声谩骂道。
“他奶奶的,欺负人欺负到老娘头上来了。”
“那二两银子是姑奶奶我凭本事挣来的,你们眼红自己也去挣啊!凭什么让我们交出来?”
“去哪作坊累死累活的织布,一天挣不了仨瓜俩枣的,要挣回我那二两银子,还不得累死!”
一番谩骂之后,张翠芬才一只手挥舞着手绢,一只手叉着腰回到屋内,此时屋子里面的刘广五,正坐在板凳上,低头看向地面。
眼见自家男人这般无精打采的,张翠芬立即便是一顿喝骂:“你低头看什么呢?”
“咋,地上还能长出来个金元宝呢?”
“你说说你,刚才我要是不叫住你,你是不是就服软了?”
“二两银子,你得攒多少年才能攒二两银子啊!”
“再说了,这二两银子是老娘挣来的,和你有半点关系吗?”
“还有那些人,他们分明就是为了讨好那个刘凌,想把你给卖了,你还在这无精打采的,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早知道你这么窝囊,就不嫁给你了!”
说话间,张翠芬又从怀中将那二两银子拿了出来,她瞧了又瞧,看了又看,半晌之后,才喃喃自语道:“等收了麦子,交了税,咱们就把咱儿子送去私塾读书。”
“等以后中个状元回来,一个个把他们都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