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人不成,他便打起了刘凌那一脉,以及刘茂那一脉的主意。
她认为,凭借着她那三寸不烂之舌,一定能撬开一个人的嘴巴。
然而,在她第一次出击失败之后,刘茂便得到了消息,之后他又将消息透露给了所有的人,并下了严令,谁要是敢把话说出去,死了连祖坟都不能进!
村内的人本就对张翠芬这种喜欢摆弄是非的挺厌烦的,再加上利益相关,刘茂又下了严令。
所以众人自然是守口如瓶。
一些性情温顺老实的人,最多在张翠芬说的天花乱坠的时候一言不发,等她什么时候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再该干啥干啥。
而若是性格泼辣一点的,则阴阳怪气的对张翠芬道:“哎呀,你们家不是打死也不来织布作坊做工的吗?怎么打听这个干嘛?”
“是打算把刘凌家的地还回去了吗?”
更有甚者,见她上门,直接把门锁上,连门都不让她进。
如此一来,张翠芬是彻底没招了。
于是,为了那五十两银子,刘广五便打算今夜夜探织布作坊。
反正刘凌家的院墙也不高,刘广五本人人高马大,若是再垫上几块砖头,便能趴到墙上。
因为要晚上行动,所以刘广五便打算白天好好睡上一觉,这样,晚上才好有精神。
然而,就在他送走了赵四,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门外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老五,干嘛呢!”
是他四哥的声音。
当年刘广五的父亲一连生下了他们弟兄五个,可到如今前面三个都已经下去伺候爹娘了。
在世的便只剩下他们两兄弟了。
虽说前几日为了二两银子的事情闹的不愉快,但兄弟终究是兄弟,再加上如今村里的人都孤立他,所以倍感孤独的刘广五热情的打开了门。
“哥!咋了!”
刘广四左右看了看,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壶美酒说道:“瞧,这是啥!”
“嘶!这是酒?还是甘泉酒坊的杜康!”刘广五倒吸了一口凉气。
刘家村平日里的生活,也就是勉强吃饱饭的样子,除非特别富裕的家庭,不然一般是喝不起酒的。
当年刘广五在当混子的时候,有点钱财便要买酒喝,可等有了家庭之后,便再也没闲钱买了。
如今见兄长提着酒来,他的馋虫自然是被勾了起来。
“哥,哪来的酒!”
刘广四嘿嘿一笑,说道:“这不,昨天刘凌他丈人死了,你哥我去帮忙挖坟,每人发了一瓶。”
“我想来想去,还是找你喝来吧,毕竟在这世上,就剩咱们兄弟俩人了,今后咱们兄弟俩可要团结啊!”
听到这话,刘广五顿时心中一软。
之前议事的时候,刘广四充当刘玄铁的马前卒,让他对其很是记恨了几日。
但当看到兄长有了好酒之后,还记得找自己一起喝,于是,他当即便将之前的所有不愉快,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