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江明浩就把胳膊拿了下来。
刘玉成看到江明浩没再有其他的动作,冷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江明浩朝着一片乌漆嘛黑的屋里看了一眼,也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上午,江明浩找到陈富贵。
“把人赶出去?这不好吧?”
听到江明浩说要把刘玉成赶出尖山咀,陈富贵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赞同。
“刘玉成这次的事干的是不地道,但他打出生就在尖山咀,活了大半辈子,儿子孙子都在这,你把他赶出去,他还能有活路吗?”
陈富贵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
很多人是吃一堑长一智,但陈富贵是不管被狗咬了多少次,只要咬不死,还会继续伸出胳膊让狗舔。
“按队长的意思,留着他继续在生产队当祸害?继续到公社、县里去告?”
江明浩看着陈富贵,面无表情的问道。
“这。。。。。。小江啊,这个事。。。。。。要不俺去跟玉成唠唠?大家乡邻乡亲住着,俺的话他多少能听进去几句。”
陈富贵有点憷江明浩,话说的明显底气不足。
“看来队长是没听过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啊!”
啥狼?
陈富贵有点迷糊,这小江说话总咬文嚼字的,这会儿又说上故事了,他上哪知道这姓东的和狼有啥事啊?
“算了,队长,我实话跟你说吧,昨天晚上刘玉成去找了刘三狗,你知道要干啥不?”
“啥?找三狗子去了?他要干啥?”
陈富贵是心肠软没啥原则,但不是傻,这刘玉成以前和刘三狗关系并不好,相反,因为刘玉成不太看得上刘傻柱,和刘三狗之间还有些嫌隙,这个时候去找刘三狗,肯定不是啥好事。
“干啥?当然是要怂恿刘三狗继续去告我,还有队长你!”
江明浩这个你字咬的极重,与此同时,眼睛定定的看着陈富贵,陈富贵被江明浩的眼神看的一阵阵心虚。
“那。。。。。。那。。。。。。没别的招吗?只能把人赶走?”
都到这个时候了,陈富贵还在给刘玉成找退路,江明浩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恨铁不成钢来形容了。
“刘玉成,必须走!”
既然商量不通,江明浩干脆不商量了。
陈富贵瘪瘪嘴,还要再说点什么,却看到江明浩沉了脸,顿时什么都不敢再说了。
江明浩在前,陈富贵在后,两个人一起去了刘玉成家。
刘玉成正靠在炕头的山墙上抽旱烟,吧嗒吧嗒的合计着事。
刘三狗那老狗指使不动,他得换个思路,翻来覆去的合计,生产队还有谁能挑大梁干这个事。
“队长来了?江。。。。。。江知青也来了?进屋,进屋~”
刘玉成的婆娘耿桂兰正在灶上烧热水准备和猪食,冷不丁的看到陈富贵从大门进来,吓了一跳,手里的水瓢差点没掉到锅里。
“老嫂子,干活呢?”
“诶,干活呢,快进屋,玉成在屋呢!”
耿桂兰微微扭头,朝着里屋的方向大声说道。
坐在炕头的刘玉成一个翻身下了地,把门帘子掀开一个缝儿,果然看到了陈富贵和江明浩。
他脑袋立刻转了起来。
陈富贵这老狗都多少年没登他家的门了,这突然上门能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