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邳。
“瑜,见过汉瑜先生。”
周瑜英姿挺拔,向徐州名士陈珪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周瑜年逾古稀,皓首已白,淡淡地道:“将军不必多礼,老朽受不起。”
周瑜不以为意,洒然直言道:“汉瑜先生名重天下,瑜幼时便常听父亲大人提及,素来敬仰,也就不绕弯子了。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先生见谅。”
顿了顿,复又道:“自中平年间以来,天下纷乱,百姓居无定所,民不僚生。吾兄雄才伟略,素有擅除外夷,安定天下之愿。今南方诸州皆定,重归大汉版图,唯袁绍、曹操等数人虽拥兵自重,不服王化。但吾兄有生之年,必可讨而灭之,还天下一个太平。望汉瑜先生以天下百姓为念,以徐州士族为念,则徐州百姓甚幸,士族甚幸。”
陈珪默然半晌,问道:“周子渊能善待徐州百姓、士族乎?”
周瑜肃然道:“请汉瑜先生放心,吾兄素来与民为善,善待天下百姓,这些年来不断减免百姓税赋,治下百姓居有屋、食有粮,想必汉瑜先生应该有所耳闻。”
陈珪点点头,喟然道:“罢了,希望楚王能言而有信。”
周瑜这才松了口气,只要搞定陈珪,稳定徐州局势,就不再是什么难事。
次日。
陈珪亲自出面,与徐州士族谈话,并说服其子陈登归降。
周瑜不但长于军事谋略,而且极具政治头脑,当即上表陈登为徐州刺史,以安人心。
官渡。
袁绍大营。
袁绍背负双手正在大帐中来回踱步,田丰、逢纪、审配、辛评、辛毗、郭图等谋士齐聚帐中。除了田丰,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袁绍的身影而来回游移。
帐外的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可张郃、蒋奇、韩猛三路大军还是没有消息传回。驻守乌巢的淳于琼却是一次接一次地派谴快马向大营告急,信中所说的情形一次比一次严重!
“主公!”
田丰忍无可忍,冒死谏道,“再不派重兵救援乌巢。大事休矣!”
袁绍怒道:“闭嘴!”
田丰气极道:“主公不听忠言相劝。死无当日矣!”
“放肆!”
袁绍勃然大怒,厉声喝道。“来人,将这扰乱军心的匹夫打入大牢!”
不料数日后。
惊天噩耗传来,乌巢失守,屯于乌巢地粮草被曹操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袁绍当时就喷出一口老血。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差点没当场昏过去。
郭图则早已脸色大变,乌巢粮草被烧,可以说都是因为袁绍听了他的意见所致,以袁绍的性格,要能饶得了他对怪,当时就想到了嫁祸毒计。连忙说道:“主公,这都是田丰怀恨在心,故意挑唆张郃三人不尽全力,致有此败!”
袁绍目露切齿之色。怒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郭图道,“田丰、张郃他们是想看主公您的笑话啊,就算身在大牢,田丰也一直在骂主公不听良言相劝,必死无葬身之地啊!”
袁绍转向问审配道:“正南,田丰在牢里当真这般骂孤?”
审配嫉妒田丰已久,低眉应道:“确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