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正在斗殴的外乡人警觉性很高,秦风一出现,立刻有刀子招呼过来。这些黑道砍人很有特点,一般都是拦腰扫或者斜砍,让人不容易躲闪。
以秦风的身手自然不需要去躲闪两个混混的刀子,两个拿着刀子的外乡人盯着秦风的身形,却感到眼睛一花,然后手腕上感到剧烈的疼痛,再也没法抓住手里的刀子了。
钢刀落地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格外响亮,杜国盛回头看到是秦风来了,心里着实送了一口气。他挥舞了几下刀子,退到秦风身边,一脸崇拜的神色:“风哥,你来搭救我了?”
三十岁出头很有沧桑很有故事的男人,喊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为大哥,显然有点儿黑色幽默。不过对杜国盛拥有绝对控制力的秦风很自然的接受了这个称呼:“只是路过,正巧遇上了就帮帮你。呵呵,我再狠心,也不能看着你被人砍不是吗?”
七个外乡人除了有两个被杜国盛砍成轻伤正在包扎,其他的五个都提着刀子冷冷看着秦风。这个高大的年轻人在血肉横飞的街头表情淡漠冷静,显然也是饱经腥风血雨的老江湖了——道上兄弟的危险程度往往跟江湖阅历成反比,越是三四十岁的‘老江湖’,胆子反而越小。偏偏是那些才出道的年轻人,那才叫一个心狠手辣、不讲规矩。显然,眼前这个横插一手的年轻人,就那种冷血、难缠的人。
秦风看着几个如临大敌的外乡混混笑了笑,懒得跟他们多啰嗦,直接快速行动起来。这一动,就不停有骨折和吐血的声音传来。秦风出手也很简单,先是一拳打向对方的下巴,等对方还手之后转拳为掌在对方胸口或者肩膀一拍,敌人不是骨折就是吐血,实在有点摧柯破朽的感觉。仅仅不到十五秒钟,七个混混全部躺在地上。
“你们一般怎么处理这种情况?”秦风耸耸肩看着一地的伤员问杜国盛。
杜国盛被秦风迅捷的出手惊呆了,心想咱们风哥要是来虎头帮打拼,陈虎的第一把交椅肯定是保不住了。“呵呵,我们一般都是丢那儿让他们自生自灭。”
“那好,那我走了啊,我还赶火车呢。”既然后续问题不需要管了,秦风挥挥手就准备走。
“呵呵,我送风哥一下。”杜国盛很狗腿的跟在秦风后面,一转眼就看到了小脸发白的齐琪。
“风哥,这也是嫂子吧,长得可真是漂亮,而且好纯啊。”杜国盛在秦风身边一顿马屁拍过来,老杜他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出这个女孩对秦风浓浓的依恋,还有那被滋润的很好的甜蜜神情。
秦风笑着指指杜国盛给齐琪介绍:“小琪,这是咱们县大名鼎鼎的虎头帮四当家,杜国盛,又叫老杜、杜四,呵呵,怎么样,刚才你也看到了,老杜可是两把西瓜刀,敌人全放倒,厉害的很哪。”
齐琪有点崇拜的说:“秦主任您真棒,连虎头帮的江湖大哥也认识啊。”认识是小事情,能让一个在大街上拿着西瓜刀砍人的黑道,对自己毕恭毕敬,那可不是一般的棒呀。不过想想秦风一口气打到六七个外乡混混的实力,齐琪也就释然了。
杜国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实虎头帮里还有好几位当家呢。陈虎是大哥,陈豹是他亲弟弟,是二当家。此外,我头上还有个女的,叫李凤,喜欢用两把匕首,当之无愧的狠角色啊。至于我,只能算是打杂的,平时管管小事情还可以,稍微大点的事儿就说不上话了。”
“刚才那几个家伙说,好像我们县的生意特别好做?”
杜国盛点点头:“是的,管的不严,捞点什么偏门,或者收点费,几乎没人出来管我们。虽然虎哥、豹哥一直没说,但是我觉得他们肯定很有路子。换了其他地方,如果我们虎头帮这么闹腾,早就有人出来管了。这里日子好混,来抢地盘的就多,每年都有个两三拨人,去年有个帮派,里面居然还有不少越国人,打起架来那叫一个玩命。听说那帮家伙不杆好事,贩卖人口、逼良为唱什么的,做的比谁都欢。”
“那后来呢?他们没跟你们虎头帮碰上?”秦风好奇的问。
“没有冲突。过了几个月就没有那伙人的消息了,估计是去其他地方闯荡了。”
说着话,三个人就到了火车站。杜国盛似乎不喜欢在灯光明亮的地方露面,他在巷子口就跟秦风告别了,恭敬的目送秦风远去后,自个去寻找几个失散的小弟了。
上了火车,凌晨有点犯困的秦风和齐琪互相偎依在一起打瞌睡。秦风是孤儿的不幸遭遇对于齐琪来说,居然是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一种奇怪的‘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让琪琪对他的感情更深了一层。
在火车上颠簸了几个小时,秦风和齐琪顺利到了柳市。走出火车站后,齐琪立刻提出分头行动:“秦主任,您去忙吧,我到我爸爸那儿去看看,明天咱们在火车站见面一起回县城吧?”
秦风这次来柳市给刘宏伟治病的事情,乡里面除了跟刘市长有点交情的赵支书知道,其他人基本上都是一无所知。齐琪虽然是秦风的枕边人之一,但深谙职场规则的女孩知道,不去打探秦风的人际交往关系和各种秘密的女人,才是称职的另一半,所以女孩抢先便提出去看望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