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抹得越来越轻,越来越柔。教她,
“当务之急,善后确实重要。好在你撒的那谎还用得上,风寒对年纪大的人可以致命……”
话儿虽毒,但是,当下,确实有用啊……
接下来,
全天下都沉浸在震惊与痛惜里,
异国他乡,
议长为国事操劳染上风寒,却不顾身体,依旧日理万机,结果,最终感染脑膜炎,不治逝世于他乡——一麦方称悲痛万分,甚至破例愿为议长逝世举国降半旗致哀。
议长遗体于消息传来三日后运回国,
安放在穆顺堂,灵停七日,供社会各界举哀。
这一切,看似顺畅,
其实,谁不胆战心惊,
这“瞒天过海”没有参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暗力相助……何来顺畅!
人都说祁神的“大度”“阴险可怕”,人是死了,他当然可以敞开了“做好人”;祁神自也不否认,但是,权力之争的底下,也唯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还为了谁……
雪银河回国后,守在议长遗体身边一夜,
她就枯坐在那里,泪似乎也流尽了,眼睛枯涩地干睁着,
一开始,童氏姐妹还抱着她痛哭,她竟然还有心力去安慰她们,“别在你爸爸跟前哭这么厉害,他听了多担心……”
她们被劝说着回去后,她一人坚持坐在那里,独自面对着安详面容的他,回想起他们不长却也算刻骨的日子,
最后,她对他,剩下的,唯有愧疚与责任,
她说,“我没有照顾好你,但是你放心,我定会照顾好心雾和心语。你早早地安歇也好,这人世,终是有太多不如你意,愿你到了那边,能少些辛劳,多些愉快……”
说着说着,又是泪流满面……
这头,
有人弯腰,在车窗外轻说,“参长,宫里召见,”
坐在车后座两腿交叠靠着的祁醉手里的手机往里一倒,倒在自己腹部,
上头的画面就是雪银河一人枯坐在议长遗体边的模样。
“好。”
黑色轿车如黑色精灵消失在无人的穆顺堂后山车道。
武汉大暴雨,现在是梅雨季节,愿雨季里的你们平安顺遂,注意安全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