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丝毫不领情还,拉着薄宴亭一起,“薄宴亭,你能不能别那么没心没肺的?我们人都已经没了,你不哭就算了,还拦着我……”
噗!
一直憋笑的某个人忍不住笑了,笑的肩膀都有些微微颤抖。
她笑红了眼,有些幽怨的推了一下旁边的男人。
“你看,亏我往日里那么疼她,爱她,她居然咒我?”
此刻说话憋笑的人不是夏烟是谁?
温浅但凡能够停住哭泣,抬头看一眼,就知道自己哭错人了。
温晟被身旁的妻子戳了一下,刚好戳到伤口,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气。
“知足吧你,你闺女至少还心心念念着你,从她进来几分钟了,仿佛已经把我这个当爸爸的给彻底忘了。”
夏烟反应过来之后忍不住笑出声,“你呀你,哪有人连这个醋都吃的?”
听着两个人的对话,薄宴亭都快把无奈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你们两个倒是别聊了,先来安慰一下哭成泪人的浅浅啊?
你们两个不心疼,他心疼啊。
瞧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都哭成什么样子了?
可偏偏,哭的一抽一抽的温浅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哭着要去掀人家的白布,好在薄宴亭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你拦着我干什么?”
温浅抹了一把泪眼,“对了,我爸呢?这个是我爸还是我妈?”
噗!
看戏的温晟和夏烟两个人都快要被这一句话给气吐血了。
温晟:我谢谢你还能想起来我这个爸。
薄宴亭没有回答。
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浅浅,你……要不要先抬头看一下?”
薄宴亭话音刚落,忽然冲过来两个人,一把就扒拉开了温浅,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妈!”
“呜呜呜呜!妈!女儿来晚了!你怎么走的那么快啊?女儿已经找到配型的骨髓了,妈,妈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
哭了一半的温浅就这么生生止住了泪。
身体还本能的一抽一抽的。
她眼睁睁的看着女人趴在尸体上哭着,就连一旁的护士都有些晕了。
到底哪个才是死者的家属?
温浅傻眼了好半天,这才仔细去想薄宴亭刚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