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克制,他积极。看不出什么异常。
但是,临近过年的时候,冯给我发来了信息——他们离婚了。
我回信息问邱青山是什么状态。她说他很开心。
我按耐不住的给她拨过电话去。
“喂,因子。谢谢你。”她说。
“你不用谢我,我没有做什么。”
“你至少没有拒绝跟他见面,那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如果你那么说,我也没意见。”
“只是……邱青山如果追求你的话,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的。”
“我不需要做好什么心理准备,有件事你不知道,他也不知道。”
“什么事?”
“我只是个学生,我只有十六岁,你觉得邱青山会追求一个学生吗?”我终还是说出了这个秘密。
她沉默良久后,说:“如果你觉得我是个值得信任的人,那么就听我一句劝,永远不要让他知道你现在只有十六岁。”
“我有一天,肯定会告诉他的!”我不服的说。
“那他会用你想不出的办法来折磨你,你以为他让我下跪的时候,只是简单的下跪吗?因子,听我的。你可以哄着他,但是不要逆着他。当他开始对你付出的时候,你如果让他不爽,他不会放弃你;他只会压榨你……”
“他就那么恐怖?”
“因子,你要知道,这个社会上很多看似优秀的人,心理都多少的跟常人不同。”
“那总不至于变态吧?”
“不要挑战他……”
……
寒假。
当我拎着行李回到家的时候。父亲兴高采烈的对我说:“因子,村里开会了。咱们这地方要拆了!”
我看着父亲脸上那洋溢的笑容,感觉他好像没以前那么成熟了似的。
拆迁的事,我是听邱青山跟我说过的,但是我没有父亲那么心动。我甚至觉得不拆是最好的,那样我会自由些吧?
当我准备利用寒假的时间,在夜宴多赚点钱的时候,他给我打来了电话说以后再也不用去夜宴了,资金款到位之后,马上就准备拆迁了。
说实话,夜宴那种环境很糟蹋人。尤其是女人。
半年的时间,我感觉自己跟老了好几岁似的;不止是心理,皮肤和精神都有摧残。
整日的熬夜和饮酒,大脑反应都觉得慢了很多。
至于期末考试的成绩我都没敢对父亲说。更不敢对李兰香说了。那段时间浑浑噩噩,感觉就跟做了一场离奇的梦似的。可是,细细想来,每一个夜晚、每一个男人、每一次搂抱却又那么那么的清晰。
寒假里,邱给我打过电话来的时候,父亲正顶着雪花骑着三轮车进大门。
而我则盯着我的成绩单发呆。
“别干了。”邱又重复了一句。
父亲停好车,正在卸酒瓶,“多少钱?如果我们房子拆迁的话,我们会有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