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歌黯然的脸色持续了两秒,旋即她喟叹一声,“欧菲,没关系,我来想办法吧!”
这几年欧菲帮她的已经够多了。
现在西蒙他们想把老太太接到米国享福,她怎能再自私的让她带着初宝一起去。
更何况,初宝越来越大,几乎每次她回来,都不停的念叨要回国的事。
巴黎,恐怕是不能呆了!
欧菲的脸上沁着明显的歉意和不舍,毕竟是看着初宝长大的,这突然要分别,她也很难过。
客厅里,初宝和陆少然闹成一片,宛若两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欢声笑语的嬉闹着。
……
傍晚,用过晚餐之后,砚歌站在二层卧室的阳台,望着落日余晖怔怔的出神。
初宝和陆少然玩了一整个下午,这会儿已经累得睡着了。
脚步声传来,陆少然手里端着两杯红酒,递给砚歌,“媳妇儿,想啥呢?”
砚歌端着红酒杯抿了一口,“欧菲说,月末的时候她就要去米国了!”
“嗯?干嘛?旅游?”
砚歌惆怅的摇头,“移民!”
陆少然的动作一僵,“这么突然?那初宝……”
“没办法了,这次可能真的要带他回国了!”
陆少然沉默了半饷,伸手拍了拍砚歌的肩膀,“没事儿,大不了就说是我儿子!难不成爷爷还能不认亲啊!”
砚歌颇有些感动的看着陆少然,旋即失笑,“说得简单。你想好怎么跟爷爷解释了吗?季晨那边你又怎么安抚?”
“这……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没觉得初宝跟我本来就有几分相似么!说是我儿子肯定没人不信!”
砚歌踌躇的摇着头,“少然,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我不能再这么麻烦你了!初宝的出身经不起推敲。这些年你为我们做的本来就很多了!”
陆少然拧眉看着砚歌,他斜倚在阳台的栏杆边,睇着她丧气的表情,“媳妇儿,这可不像你啊。咱宝贝儿的出身凭什么要让别人推敲!再说了,我儿子那么可爱,稀罕都来不及呢,谁还会去调查!”
砚歌幽然一叹,陆少然的想法总是很简单,而她从没说过,其实自己一直以来都有自己要做的事。
将初宝一直寄养在欧菲家里,只是权宜之计。
现在,却变成了棘手的问题。
“媳妇儿,你别唉声叹气了!就按照我说的,初宝跟我姓,入陆家的户籍!”
砚歌挑眉,戏谑的轻笑,“那你想过以后么?你我的婚姻,能这么形婚一辈子?你觉得季晨会永远甘于做你背后的男人?少然,这样做太自私了!”
几句话,说的陆少然哑口无言。
他有些烦躁的拨弄着头发,“那怎么办?实在不行,就说初宝是领养的!”
砚歌眼波微亮,“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