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所谓地摆摆手,一副看淡世间真理和悲欢的模样:“好好好,随便你。”
他看上去好像更气恼了。
吃完午饭,我们从打饭阿姨那里路过,准备离开时,再一次被打饭阿姨叫住了。
“小白啊。”
啊?小白?
我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阿姨喊的是我。
“阿姨,有什么事吗?”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呀,你要走了。”
阿姨放下手中的饭勺,沧桑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舍。
“这些天多亏了你们,咱们病院的食堂有了点人气,我也没有那么寂寞了。”
我无声地注视着打饭阿姨有些黯淡的脸颊,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连胡沙都陷入了沉默。
最后还是打饭阿姨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气氛,她重新拿起了饭勺:“在这里待久了,会有点想念过去,你们走吧,祝你们一帆风顺。”
“一路平安。”
我朝她点了点头:“谢谢您。”
胡沙则是一言不发地跟随着我离开了食堂,然后默默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掐了掐生锈的脖颈,目送胡沙回房间,同时在思考一些问题。
这小子情绪不太对,找机会问问他。
我回到自己的病房,按下了床头呼叫医生的按钮。
没过一会儿,原效春就赶到了我的病房,她一边走一边捆扎她的头发,直至发髻高过颅顶。
“找我什么事?”
原效春语气淡然地问道。
“帮我找个锤子?我在整栋病院能去的地方都翻过了,没找到锤子。”
我语气恳切地请求道。
原效春了然:“等着,医生办公室有。”
没过一会儿,原效春就带着锤子回来了。
我接过了锤子,表达了感激。
“今天晚上不会那么容易,”原效春似乎是发自内心地说着,“别太乐观,这也许会是一个死局。”
“新手世界不会给你必死的局。”
我试图阻止她的悲观情绪。
没想到她的情绪反而变得更加糟糕了,语气甚至变得有些阴阳怪气:“对,对你来说确实不是。”
?
怎么个事儿?
我眉头一皱,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事情,但是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