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刘岩松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他显然没有料到钟跃民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钟跃民,忍不住好奇地追问道。“你就这么笃定我们几个能做好吗?”
钟跃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回答道。“咱们可是正规的社团啊!而且背后还有北师大作为坚强的后盾呢,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就在这时,钟跃民的思绪忽然飘远,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那个传说中的全国牙防组。据说那只是一个仅有简陋设备和寥寥数人的小组织,但令人惊叹的是,它竟然在牙膏认证领域取得了赫赫有名的声誉。
想到这里,钟跃民不禁将自己所在的中学教育研究中心与之对比起来。与全国牙防组相比,他们这个研究中心简直就是豪华高配版的存在。
他们不仅有全国知名的教授亲自挂帅、领衔指导工作,还配备了一流的高端会议场地。更为关键的是,研究中心里的每一位老师都堪称行业内的翘楚,他们分别来自于各大高校不同学科的精英教师队伍。如此强大的阵容和资源优势,让钟跃民坚信这次的活动必定能够圆满完成。
钟跃民轻轻地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继续说道。“咱们可是实打实的真材实料啊,虽说这次行动多少带点儿临时起意的感觉,但咱们的实力摆在这儿呢,还有专业素养也是毋庸置疑的。不管遇到啥困难,都能迎刃而解。”
刘岩松听完之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示完全赞同。“没错,你说的太对啦!咱们就是有这样的底气和本事去把每件事儿都办得漂漂亮亮的。只是我有点儿好奇,你为啥不参加那个研讨会呀?难道是有啥别的要紧事儿等着您去处理吗?”
钟跃民微微颔首,面色凝重地解释道。“嗯呐,的确是有些个人的私事儿急需我去料理一下。不过请大家放心哈,我肯定会想方设法协调好时间的。要是这边儿有啥需要我搭把手、帮个忙的地方,只管告诉我一声就行,我绝对不会推脱的。”
“行嘞,那就这么着吧!”刘岩松回应道。
回家的路上,钟跃民的思绪被一阵风吹散,他突然想到了那套曾经泼满大粪的屋子。不知道王翠花是否已经清理妥当,那个地方给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以至于他总是不经意间就会想起。
反正也无事可做,钟跃民调转车头,决定前往公主坟看看情况。摩托车在公路上疾驰,两侧的风景迅速后退。
到达公主坟,钟跃民刚把摩托车停稳,还没来得及走进院子,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这声音如同针尖般刺入他的心,让他不禁加快了脚步。
进入院子,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心头一震。一个小丫头正坐在门口,哭得稀里哗啦,那模样可怜极了。而屋里,还传来王翠花愤怒的骂声:“老娘倒了八辈子霉,生了你个小贱种!”
钟跃民蹲下身,轻轻地把小丫头的手指从脸上扒开。那娇嫩的脸庞上,手指印清晰可见,仿佛在诉说着她刚刚遭受的不幸。
钟跃民目睹了小丫头脸上的伤痕,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猛地转身,冲着屋内大声质问道:“你这女人是不是欠揍,有这么打孩子的吗?”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可抑制的保护欲。
“你他娘的管。。。。。。”王翠花刚要回嘴,一转头看到是钟跃民,到嘴的话立刻咽了回去。她换了一种语气,试探地问道。“你怎么来了?”显然,她对钟跃民的出现感到意外和紧张。
钟跃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环顾四周,检查着屋子的变化。门窗已经修好,墙面也恢复了干净,但床铺的整齐却让他心生疑惑。他皱起眉头,质问王翠花。“你怎么又搬回来了?”
王翠花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钟跃民。她的脸上写满了委屈和无奈,仿佛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
钟跃民见她不吭声,更加烦躁了。他提高音量,再次骂道。“我操!问你话呢?哑巴啦?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干嘛?”
小丫头被屋里的动静吸引,好奇地朝屋里张望,泪珠还挂在脸上,却已经忘记了哭泣。
钟跃民见状,心中一软,将她拉到怀里,用袖子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和污垢。他带着责备的语气对王翠花说道。“打孩子哪有打脸的?你她娘的是不是神经病啊?是你亲闺女吗?”
王翠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和委屈。“她不听话,我才气急打的。打了我也心疼。”
钟跃民并没有因此放过她,继续追问道。“我问你怎么又搬回来了?你还没回话呢。”他需要知道这个答案,以确定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处理这个棘手的局面。
王翠花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出实情“李大壮进了局子,我不就没地方住了吗?他老娘说我是扫把星,又把我娘俩赶出来了。”
然而,钟跃民却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怜悯。他冷冷地看着王翠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这是怪我喽?”
王翠花慌忙摆手否认。“不是怪你,当然不怪你。我没地方去了,只能再搬回来。我不能带个孩子露宿街头吧。你放心吧,我一找到合适的房子,立马搬走。”
钟跃民的目光再次落在旁边的小丫头身上,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遭遇。钟跃民心中的怒火瞬间被这双眼睛所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深的怜悯。
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严厉。“我看你闺女的面子上,这次不赶你走。但是,你得赶紧把房租给我补上。”
王翠花闻言,慌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数好后小心翼翼地递给钟跃民“你点点,看对不对。”
钟跃民接过钱,粗略地数了一遍,然后装进口袋里。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目光直视着王翠花,语气中充满了警告。“别再打孩子了,听见没有?我下次来的时候,会问你左右的邻居,如果再听见有人说你打孩子,你信不信我能把你送局子里去?让你在里面待一辈子!”
王翠花被钟跃民的话吓得浑身一颤,这话她是信的。连忙点头保证。“不会了,我再也不会打她了。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