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年约二十五岁左右,本来是一张英俊的脸,一条近两寸长的疤痕,像一条蚯蚓一般盘踞在左边的脸颊上,显得非常的滑稽。
他身上穿着北圸州军的军服,龙行虎步,体态健壮。
他快步走到病床前,关切地看着班达。
“姐夫,您怎么样?”
“我好多了,明来,快见过咱们红袖军的首领。”
班达淡淡地一笑,目光转向王强。
刀疤这才注意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身着一身红袖军的军服,阳光帅气。
明明是一张稚嫩的娃娃脸,眼神里却透出一股坚毅、霸气和睿智,让人产生一种想臣服的感觉。
他转身向前跨出两步,向王强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明来见过首领!”
王强挥挥手对明来打了个招呼,一双眼睛盯着明来的脸上。
“有没有想把脸上的疤痕取掉?”
刀疤愣了一下,不解地看向王强。
王强也不解释,笑着看向站在身边穿着一身白大褂的沈诗韵。
沈诗韵冲王强做了个鬼脸,对明来笑笑。
“嘻嘻,你想不想除掉脸上的疤痕?”
“想,当然想。你就是救司令性命的沈神医?你真的有办法?”
明来吃惊地看着沈诗韵,这位沈神医如何把班达从阎王爷手中救活,在北圸州军中已经传得惟妙惟肖,他当然听说了。
班达笑道:“沈神医可不是一般的神医,她问你,就肯定能行。”
沈诗韵笑道:“想,就跟我来吧!”
明来跟着沈诗韵走出病房,走到一间空病房前。
沈诗韵指了一下病房,说:“你先进去,脱掉上衣和鞋袜躺在病床上。”
不一会儿,沈诗韵带着林静走进病房,沈诗韵对林静说:“静姐,给他把手环和脚环套上,要绑紧。”
明来见到要绑住他的手脚,疑惑地问:“沈神医,很疼吗?我不怕疼,不用绑,我保证不乱动。”
“不疼,会非常痒,没有人能控制住自已,必须绑上。”
说话的同时,林静已经把明来的手脚固定在病床上。
沈诗韵取出一包银针,依次在刀疤的胸前、肩膀、头上、脸上、脚掌、手心的诸多穴位上,扎下三十六根银针。
刚开始时候,明来并没有什么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感觉到一股热流慢慢地从腹部沿着任督二脉蔓延,最后汇集到脸上的疤痕处。
接着,疤痕处传来一种奇妙的感觉,亦痛亦痒,却不是很痛,也不是很痒。
这种感觉瞬间即逝,变得奇痒难忍,犹如无数只蚂蚁在啃食疤痕周围的肌肉,恨不得立即伸手抓挠。
他的整个脸颊带动着嘴角不断地抽搐,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全身不停地颤抖,浑身上下感觉非常难受。
他强忍着呼出一口气,“沈神医,真的太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