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阳忽而语出惊人。
“哼,若无合理解释,朕绝不轻饶!”山面色瞬间铁青,厉声警告。
魏魏阳面容坚毅,展现出一种超然物外的淡然,嘴角轻轻勾起道:
“父皇,儿臣绝无丝毫冒犯之意,仅是为皇叔们的其他王子们感到不公罢了!”
“此话怎讲?”
魏阳眉宇间流露出几分困惑。
“道理浅显,一旦皇叔们驾鹤西去,唯有长子能够承继大统,其余王子则难免流于凡尘,昔日光芒尽失,岂不令人扼腕?”
魏阳闻此言,心中五味杂陈,面上微露不悦,沉声道:“既如此,你有何高见?”
历来诸侯之制,皆立嫡长子为储,其余子嗣各寻出路,此乃皇族常识。
魏阳似乎未曾察觉到父皇言语中隐含的讽刺,神色自如地言道:
“若父皇心系子侄,何不将皇叔们的众子皆封为太子?
"
“如此一来,待皇叔们仙逝,诸位兄长皆可成为一方诸侯,共享尊荣。”
魏山闻言,双眸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彩。
凭借其敏锐的政治洞察力,他瞬间领悟了此计的精妙之处。
此举若得以实施,各诸侯国将日渐缩小,权势日衰。
不出三代,当今各国的封地或将沦为无足轻重的小邦。
如此,无需动用武力,即可达成削弱藩国的目的。
“此计可有名号?”
魏山迫不及待地追问。
魏阳淡然一笑,道:“此计名为《推恩令》。”
从未央宫步出,魏阳心中明镜般清晰,此事远未尘埃落定。
今日,他凭借推恩令之计谋,博得了魏帝的青睐,却也无形中触怒了朝堂上的一尊庞然大物——陈宣。
此时的陈宣,权势滔天,就连位高权重的丞相公孙止,也曾在他雷霆一怒下黯然失色。
在大魏的朝堂上,文臣武将间的唇枪舌剑升级为拳脚相向,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
陈宣在朝中的威望,大半是靠这对铁拳硬生生打出来的。
大魏的文官,绝非后世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他们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出入朝堂,皆是国家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