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瑶想了想,应该是没有,她不知好歹,连连舔了他手心两次。
酝着体温的濡湿带起一股酥麻感从掌心传至男人腹。下,发烫的虎口,破出的欲望,还有竭力压制的本能。
始作俑者却仍是满脸期待地盯着他,等他问起第三个问题。
男人的手掌缓慢上移,遮住她那双过于勾惹的眼眸,露出下面早被酒色染红的檀唇。
他的视线直勾勾落在她的唇,“苏玉瑶,敢骗本王是会死的。”
此时的苏玉瑶听不出语气,无谓害怕,再说,谁骗他了。
她后知后觉,仍以为被捂着,探出灵巧薄薄的舌头,没舔到,花瓣似的舌尖空绕了一小圈,搭着贝齿落寞的收回去。
秦执的眼神晦暗不明,克制不住靠近,在快要贴上时,他恍然清醒,停在她唇前一寸。
区区美色,他还是第一次着道。
男人气息不稳,哑斥道:“去窗边坐好。”
苏玉瑶被他没来由地一推,没用力也足够她头晕目眩。她踩着高底鞋好不容易攀到了侧座,略带委屈地回头,“王爷欺负人。”
秦执喝完两杯冷茶,勉强压了兴致,也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接道:“本王可比不上你的好姐姐。”
苏玉琼那等拙劣的挑拨,是赌男人所谓的自尊心,他的确不喜,但若是这么容易上当被激,他十岁时在秦家后宅就被太后废了。
苏玉瑶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高挂的弦月,晚风温凉扑到脸上,她好像短暂地清醒了一刻。
“我晓得,她想让王爷。”女子下颚抵在臂上,轻轻吐字:“教训我。”
不知为何,秦执只觉她每一句话都是歧义,在撩拨他的心弦。
“你不怕么。”
“怕有什么用。”苏玉瑶垂眸道:“但我很冤枉,酒的确是祁渊送的,但我……我与祁渊,循规蹈矩,他不是孟浪的男子。”
祁渊给她酿青梅,是因为她胃脘旧疾吃不得酒,他心疼她眼馋,特意寻师傅用古法酿出酒味极淡的品种,没想她易醉,是以每年也就借祁家的名义送个三小壶尝鲜。
她不是木头,自然会因为苏玉琼针对她,养父母偏心默许而难受。
但他们是这世上与她的唯一关联,她可以不依靠,不能连一丝念想都没有。
秦执猜到她大概在回忆祁渊,莫名不希望她想下去,“本王不教训你,困就睡吧。”
“嗯。”
苏玉瑶缓缓将脸埋进臂弯,秦执重新拾起书册,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女子呢喃。
“王爷,父亲错了。”
秦执敛眸,朝苏玉瑶那边微微偏转。
“父亲错了,我想,对我而言,王爷活着比较好。”她说。
……
—
苏玉瑶醒来是第二日清晨。
她的嗓子干的都快冒烟了,“宝筝。”
“小姐,来了!”宝筝端着铜洗和牙具,快步送到床边,“小姐将就在这洗吧,省的起身。”
苏玉瑶确实没多余力气,简单洗漱完,喝了碗温蜜水,感觉整个人方重新活过来。
她扶着额头,揉了下眼尾,“我昨晚怎么上床的。”
“是由奴婢和彩月一起将王妃抱上去的。”宝筝瘪嘴嘀咕,“王爷没多看一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