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水雾蒸腾起清淡的木梨花香,苏玉瑶趴在桶沿由丫鬟掬水泼洗。
“王妃,周公公说王爷今晚住这,奴婢晚上还要睡外间吗?”
“不用,你早些去旁屋休息。”苏玉瑶小声补充了一句,“睡前将门窗关好。”
宝筝点点头,单纯道:“哦,王爷是怕小姐怕黑,特意来陪睡的吧。”
“……嗯。”
……
夜深人静,里屋摆好熏笼,周克甚至想在窗上挂点红绸,被彩珠拦住才作罢,一切精心布置完,似乎只等那个男人到来。
苏玉瑶从前院回来已是天黑,等到现在快亥时,秦执还不见踪影。
女子坐在床沿,手上捧着一本书,视线却不时飘向进门口,心里怀疑王爷是不是又在逗她,今晚不会来了。
就在她揉了揉膝腿想上床之际,院门打开,紧接着一阵叩首请安,女子的心一下跳的砰砰快,捏着书角的手更用力。
秦执进门后第一眼感到陌生,他曾住过这个院子,然而现在和之前大相径庭。
他的书柜里,古籍兵简被迫只占方寸地,剩余全是高矮不一的坊间杂书,婢女不小心没合紧的衣柜,几抹深青被浮翠流丹压的挨到边上,就露出个镶金线的墨云纹袍角。
很明显,他的王妃在这里过得十分自在,即使他从没来留宿过。
苏玉瑶看到他进来,神情镇定的放下书,福身婉转,“王爷,妾身替你斟杯茶。”
秦执走近,一看她那放倒了的旧簿册,很清楚女子又在佯装淡定,她总是这样,装模作样的叫人忍不住想惹她颜色。
因此男人顾而言他,刻意道:“让王妃久等,本王来得迟,是因特意沐浴完才过来。”
果然女子执茶壶的手晃了晃,雪腮微露红晕,没话找话,“哦……那也要喝茶啊。”
秦执从她背后直接搂住她,瘦削下颚抵在她单薄的肩,侧头对着她道:“你知道的,本王夜半来不是为了这个。”
他说话呵出的气息落在苏玉瑶的颈侧,她止不住浑身的战。栗,抖了抖手,青瓷玉壶里的茶水漏出几滴落在桌上。
茶褐色一圈圈晕开。
其实秦执没想那么快进入主题,他确实是好玩逗她,可她的诱。惑比他想得深,撩动她的同时,他成了先丢盔卸甲的人。
如果顺从本心,不管将来如何安置她……他确定,今晚想顺从本心。
男人很快就吻了上去,她和上次一样青涩妄图躲闪,但在他的强势下,他的唇齿慢慢挪到她的耳廓,含住白嫩的耳珠碾咬,掌控着节奏往下进行。
静谧的内室,只剩缠。绵的水声。
女子的纤纤素手仍在倒茶,瓷盏里满了溢出,淅淅沥沥的茶水涌出杯口,淌在漆黑坚硬的案面,沿着桌角滴落在男人鸦青直裾的下摆。
腰间绶带一捻即散,春衫落尽,白瓷一般细腻的肌肤让烛火照出了瑰丽的浮光流动。女子垂在腰间的青丝拂过秦执的手臂,痒痒的,打破了他最后的定力。
更加缱。绻的吻如雨落下。
苏玉瑶心中早把柳嬷嬷的叮嘱背了无数遍,无非那三个字,忍着痛,她打定主意不能叫秦执扫兴,因为这样或许能快一些结束。
秦执抱着她攀进床榻,她羞涩的下意识并住膝,却被他的长腿挤开。
男人随即贴
覆上来,咬开她的小衣,头埋进她的柔。软红。云上喑哑,“王妃怕疼么。”
苏玉瑶被他的动作,激得脸颊红潮不断,“不,不怕。”
男人尾音勾着笑意,“好。”
下一刻苏玉瑶就懵了,侵。袭的钝痛从她的腰后蔓延开。
她光洁的额头开始沁汗,抓着男人的手腕,摇一下,再摇一下,她说不出话,用如此的手势向他表达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