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堂堂梁王府,我还瞧不上她小门小户呢,她居然敢瞧不上我孙子?”老梁王瞪眼。
“麻二娘什么都敢。”刘载呈气鼓鼓的,他还真拿她没办法。
麻……二娘,跟着夏二愣子还真是什么都敢,老梁王嘴角抽了抽,“那麻二娘前段时间不是挺好的嘛,怎么这下又不让你去麻宅了?”
刘载呈下意识转过身,背对着他祖父。
老梁王看向他的贴身小厮阿来,“你说,咋回事?”
阿来嘴瓢了瓢,“回……回老王爷,那……那麻二娘身边的管事挑拔是非。”
“管事挑拔什么是非……”
“这……小的那知道。”阿来那敢说,小王爷管铺子的新鲜劲过了,又跟那些狐朋狗友吃喝玩乐,虽比以前好一些,不过估计离麻二娘的标准还远着呢。
老梁王捋须,细细琢磨,好像琢磨些味道出来了,难道嫌我孙子不学无术?
呵呵……老王爷,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哟,要是别人这样说,估计能被你打断腿。
老梁王看不上麻家人,可架不住麻家有人能治住他这个小霸王孙子啊,看着不得劲的小孙子,他心思动了又动。
日子如水,真是过得很快,一滑之间,居然到了九月初,到了云宝公主要大婚的日子,虽然是九月十五,但是夏臻夫妇一入九月就进京了,住到了京中的北郡王府。
麻敏儿怀孕也三个月了,按理,她这个孕妇是不好参加公主大婚的,她完全是陪夏臻回京的。
由于庄颢曾是夏臻部下,两人又情同手足,再加上各种因素,夏臻算是庄颢比较重要的人了,重要的人,肯定要帮着兄弟一起忙活了。
不仅夏臻亲自帮着忙活,还调了很多人手帮忙,整个附马府,算起来,护卫、杂役,竟有一半是北郡王府的人,这兄弟情分还真不是盖的。
炎炎白日已经过去,傍晚时分,二人终于有空坐到小阁间,把盏端杯,喝上几口了,“子安,我敬你一杯。”
夏臻欣然举杯,一口喝了杯中酒,放下酒杯,著筷子夹菜,压了口中的辣味。
庄颢自己也饮了杯中酒,随即又倒了一杯,又举起来请夏臻,被他挡了,“意思到了就行了,敏儿闻不得这些味。”
庄颢笑了,“像子安这样疼妻子的男人真是凤毛麟角。”
夏臻抬眼,“我不疼妻子,难道疼别个女人?”
“哈哈……”庄颢摇头,“京城男子,无论是世家还是平民百姓,那个不是妻妾成群。”
夏臻不以为意,“一个女人就够我缠的了,真不知那些男人怎么能找那么多个。”
庄颢大笑,“子安,看来你跟我一样,天生不爱和女人打交道,有一个就足够了。”
夏臻抬起眼皮,“得了,咱们不说这个,说说京里的趣闻轶事。”
“好。”庄颢点点头,把自己遇到的听到的趣事讲了讲,不知不觉讲到了梁王府,讲到了刘载呈,“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反对,看媳妇的意思。”
庄颢抬眉,“听说这段时间,刘载呈去麻府,被丫头轰出来了,难道少夫人她……”
“嫌他不上进。”
“原来是这样。”庄颢失笑,他又道,“听说萧霖马上就要回来了。”
“嗯!”
庄颢抿了一口小酒,夹了块菜,才又开口道:“宫中今年有几个怀孕了,数麻淑容的月份最大,七个多月了,那萧贵妃也五个多月了,圣上还真是多枝多叶。”
夏臻不急不慢的夹着小菜,悠悠吃着,“看来今年是个好年份,怀孕的人还真多。”
庄颢笑了,“我收到田先生的信,他不能来京城贺我大婚,倒是跟我说了北方突厥虽没落了,但是新的部落如契丹、党项、女真慢慢崛起,你怎么想?”
“不是我怎么想,而是看我大魏朝发展如何,有实力,又何惧于他们。”
“子安说得是。”庄颢看了眼夏臻:“伯父在凉州怎么样?”
夏臻懂他的意思,道,“父亲擅常领兵,农事上……”其实,他在农事上也不精,要不是小媳妇懂,他那能自给自足。
庄颢慢悠悠喝了口小酒,“你想回北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