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这就是帝王之术啊,无论谁都莫可奈何。”
风之平跟着他父亲感慨连连。
风江逸继续道:“幸好,夏子安是个通透之人,知道为父为何这样做,这样为父也算帮得其所。”
风之平点点头,“那就好。”
“走吧,跟为父一起去。”
“父亲,北郡王没请我呢?”
风江逸哂然一笑,“没事,为父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是,父亲,儿知道了。”
——
萧霖与大、二附马在北郡王府门口相遇了,几人相视一笑,一起进了北郡王府的正厅,正厅内,刘载呈金刀阔马的坐在太师椅子上,正和麻二娘说话,“你走了,我的定亲宴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麻敏儿撇眉:“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啊!”
“你的意思是你们走,悦儿他们还不走?”
“是啊,都答应你了,当然得按大婚流程走。”
“老天啊,太好了,害得我一通紧张。”刘载呈拍拍心口,大大松了口气。
麻敏儿瞥了他眼,“我怎么看你一点紧张的样子都没有。”
“怎么没有,你看,我额头都是汗。”
“去。”麻敏儿伸手拍了凑近的脑袋瓜子,刘载呈嘿嘿一笑,“打得还挺疼!”说完,伸手揉揉。
“刘载呈,我告诉你,别以为我走了,就没人监督你了,只要我妹妹,或是其他什么人,向我告状,你有一点不好,这婚事马上就取消,明白不?”
“明白,明白,悦儿跟我说了,那怕是大婚过后,要是我做得不好,她都要跟我和离。”刘载呈心道,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知道就好。”麻敏儿道:“你抓抓紧,我爹年前不离开京城,但是年后,肯定跟我哥一起离开,悦儿一直到三年后,你们大婚才能来京城。”
“老天啊,这么久啊!”
“嫌久,你也可以去北方啊,顺便做些生意,不是挺好的嘛。”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段时间,一直纠结不堪的刘载呈,被她这一点拔,豁然开朗,不停的拍自己脑袋,“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怎么就没想到呢……”
“哈哈……什么没想到?”大附马解炫祁一路笑着进了正厅。
“大附马,你怎么来了?”刘载呈起身相迎。
“怎么?就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
“能能,当然能。”刘载呈把上坐让给了大附马,又朝后面的二附马、萧霖、刘载离行礼,“咦,子离哥,好久没见你,你怎么来了?”
是啊,按道理来说,夏臻应当不会请他才对,他怎么来了?麻敏儿也发出这样的疑问,不过她面上仍带着笑意,与进来的人一一见礼。
夏臻当然也看到了,人还确实是他请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知道刘载离大婚了,以后不会缠着自己媳妇了?
有这个原因,当然最主要的是,元泰帝重用了明候府司马家,司马家与夏家不对付,现在却得圣上恩宠,这对夏家以后在北方发展极为不利,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皇上身边的位子就那么几个,司马家占了,刘载离的地位必然受到威胁,那么他必然和司马家对立,他就是司马的敌人,那他就是他夏臻的朋友,所以再三思考之后,这家伙除了想媳妇心思之外,在政见上与他没有分歧,那就示好,为自己在京城留个后手。
夏臻能请他来吃辞行饭,刘载离也是愣了一下,不过,他是谁啊,可是龙行卫,大魏朝上上下下什么事逃得过他的眼睛,司马家与夏家祖辈之间的龌龊,他当然知道,想不到夏臻为了家族,终于放下了对他的戒备。放下的好,他也放下了,但,这一辈子,能多看一眼,他仍旧感到幸福。
麻齐风带着一大家子到了北郡王府,麻敏儿与几位大人物行过礼之后,带着家人到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