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你也算是在皇宫里面待了有一阵子了,竟然也相信清者自清的这种鬼话吗?权利大过天,皇后要你三更死,怎肯留你到五更呢?”
昭然彻底冷下了脸:“你不过就是过来嘲笑我的吧?”
“当然不是。”
江暮琛微笑,眉眼间的神情渐渐变幻:“我是来给你送礼物的。”
昭然微怔。
江暮琛向她眨了下眼睛:“敢不敢跟我走?”
左昭然警惕更深:“皇兄确定不会耍花招吧,我这身边的侍女可都看着呢,万一我过会儿没回来,他们转眼就会告到父皇那去。”
江暮琛嗤笑一声,仿佛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就算是对你做什么,也不会这么正大光明。”
这倒是实话,左昭然安抚了身边的侍女,独自一人跟上了江暮琛的步伐。
然而,越走越到偏僻无人的地方,她的步子就越来越慢:
“你还要把我领到哪去?”
“到了。”江暮琛转过身:
“看。”
左昭然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看见微光之中,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太太被两个侍卫抬了过来,身形消瘦了一些,憔悴了很多。
身侧的两个丫头站起来,关怀的看了一眼她的脸,温软愤愤不平:
“皇后说打您就打您,这摆明了就是没有将您放在眼里。”
菲儿不安的道:
“这就是找您的茬呀,本来咱们就跟她们不对付,等乔嬷嬷回来了,说不定就往您身上泼脏水呢。”
左昭然眸光微闪,菲儿不知道实情,她也不打算说:
“无妨。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定会有办法的。”
可话是这么说。
转眼到了皇后的生辰,各宫的妃嫔们和够进宫的家眷们都为皇后准备了礼品和节目,就连左昭然都已经准备好了一份大礼,但乔嬷嬷那边始终没有动静。
没有乔嬷嬷,一切礼物都不作数。
昭然的侍女温软已经开始有些沉不住气,一边给她梳头发,一边小声的问:
“他们是不是不打算给您送回来了?”
左昭然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透过镜子看向温软,她十分担忧:
“如果到时候他们不给您送回来,皇后会对你怎么样?”
左昭然懒洋洋的道:
“不是死就是活,要不就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