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里面的尖酸刻薄,就算是个傻子也能听得出来。
左昭然知道,凭借着她现在跟江若寒之间的关系,池黎现在不掏出一把剑杀了她就不错了。
她语气平静的道:
“你放心吧,我不会的。”
只见池黎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嘴角,绕开她走到了她的前头。
这是十分不礼貌的举动。
左昭然视若无睹,只当自己是重新进了一个宫中重新磨砺。
然而她不知道的事情是,她所面临的才刚刚开始。
左昭然站在东宫的柴房里,垂眸看着寒酸的床垫和角落里燃着的熏蚊香。
她很久没有见过这么简单而且一目了然的房子了。
左昭然打量着寒酸的摆设,直接就被逗笑了,很是赞叹的对池黎说:
“也难为你们收拾出来这么一间房,好像你们这里最低贱的奴才都不是住这种规制吧?”
然而池黎这家伙就像是听不懂她话里面的嘲讽似的,眉眼弯弯且语气恭敬:
“公主您来的实在是太过匆忙,东宫里面没有给您准备您能够居住的房间,所以只能先委屈您在这里住几晚了,您没意见吧?”
左昭然嘴角抽了抽:“父皇——”
可是皇帝没有给她辩解的机会,直接离开了。
左昭然瞬间一个头两个大,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沉着脸的江若寒。
想告诉他不如就算了吧,跟父皇说一说,拒绝了这门事儿。
可是到嘴边的话,怎么也就说不出口。
心里暗自思忖,左昭然抬眸看向江若寒,而江若寒早已不在这里了。
池黎还留在这里,不过身为太子的贴身侍卫,他是臭着一张脸的:
“等您想走的时候,就随着奴才去东宫。”
左昭然闭了闭眼。
去东宫是必无可避的了。
只是两个人的关系都闹成这样了,平常多看一眼都不行,如今竟然被硬生生的安排在同一个屋檐下了。
她犹豫着说:
“我觉得这样不好,我本身就是一个招惹是非的体质,不如我去向父皇请罪还是算了吧。”
“也可以啊。”
池黎耸了耸肩,丝毫不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