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昭然哽住,乖巧的闭上了嘴,搂紧了他的脖子。
这是一间极为陈旧的宫殿。
父皇的后宫并没有从前那些皇帝的三千佳丽,连三十个人都够不上,越到清冷处,宫殿基本上都是空的,像是房子门被集体打入了冷宫,里面甚至连一张多余的桌子都没有。
他们两个人根本就没有藏身的地方。
左昭然与江若寒蹲在窗户下头,谨慎的听着外面的声音。
他们似乎是分成了两个部队,以南北两面宫殿一件一件的搜罗,这种架势只有宫中进了刺客才会如此缜密周全,却又没有抓刺客时候的迅猛。
那就是来找他们的。
左昭然黛眉微蹙,悄悄探出头,借着窗户的缝隙,她看到以江千雾为首的部队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真是冤家路窄。
左昭然咬了咬牙,扭脸要对将江若寒提醒,忽而对上了他幽深的眸子。
这屋子里面不过只有微弱的月光探进来,这一幕着实惊悚:
“干什么?”
她压低了声音:“江千雾就在外面,要进来了,你去躲好,我去吸引他。”
光线实在是太差了,她看不到江若寒是什么样的表情,只听他压低了声音说:
“为什么是你?”
还能有什么为什么?
她不耐烦的拧眉,不想理会他,忽然他捧着她的脸吻了上来,突然的力道让猝不及防的她一屁股坐在地上,两个人堪堪摔倒,江若寒一手撑住地面,一手揽住了她的腰。
吻来的太过突然,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江若寒抱起她,给她塞在了角落里。
刚好开门开窗户都看不到的死角。
“待好。”
简短的二字,怔愣的昭然抬眸,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江若寒的拇指轻轻擦了擦唇,似乎是略有些迷恋的动作,却又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去。
门被打开了,外面立刻传来江千雾略有些讶然的声音:
“皇兄?”
左昭然悄悄的探头,看到江若寒站在门口,一席墨色沐浴着银色的月光,身上的金线隐隐反射着锦云的轮廓。
他脊梁挺得笔直:
“你怎么在这儿。”
江千雾的声音里染了莫名的笑意,左昭然觉得他此时此刻一定是讽刺的欠扁:“这句话应该弟弟问您吧?大婚之夜,您留着太子妃独守空房,自己竟然在这种偏僻的地方……该不会……”
门口一颗头探了进来,左昭然立刻紧张的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屏住了呼吸。
只可惜那头还没等探出来,就被江若寒厌恶的给推了回去:
“离孤远些。”
“皇兄何必这么冷淡,今日大婚皇兄以公务繁忙没有出现,难道这连个活着的人都没有的宫殿,就是皇兄所谓的正事儿?”
江若寒负手而立,脸上的疏离被讥讽取代:
“孤成婚还是你成婚?”
“……”
三皇子江千雾哽住,脸上的笑意变得有些不自然:“皇弟只是看不下去,左小姐对您痴心一片,您可千万别辜负了。”
“对孤痴心一片的女人多了。”
太子不以为然的挑起眉梢,那份独有的俊朗在他的骄傲下显得格外的欠扁:
“孤还能都不辜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