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载咬牙切齿,暗暗发咒:“倒要看看,二程如何成事,那疯子能不能捧出两个圣人来!”
还是拿眼珠子瞪着苏轼,“疯子不是要加‘求索’二字吗!?我看他怎么加!”
苏轼唯有报以苦笑,你和我使什么劲?我也是受害者好不拉?
不过。。。。
这“求索”二字,还真的不好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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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也正如张载所料,要是猴七爷一张嘴就能把二程吹成了圣人,那也太小觑天下人了。
不但张载这个心学大家、苏子瞻这个蜀学领袖心有不服,各个学派的名学大儒、朝野上下名仕贤能,都憋着一股劲要看看这二程到底是什么成色。
坊间百姓也都不是傻子,料定这半月之后的宣德楼布道会是一场文教混战,只等看上一场好热闹。
而猴七爷这张嘴,不但没把二程捧上去,反倒召了恨。
作用只一个,让二程回京布道之事,人尽皆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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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
天还没亮,皇城前,宣德楼外就已经是人山人海,堵成了一坨。
虽然开学立说,传道授学的不少,可是在皇城前布道场,还隐有挑战天下学派的事儿,这可是第一回。
天光大亮,早早就来占位置的百姓、儒生果然没有失望。
所谓的二程没见着,可是除了二程,却是该来的都来了。
高台之下,什么当世名儒、大能贤仕,那得论堆来算。
甚至是一些久未出山的,都快成神仙那个级别的人物也是现了踪迹,一个个精神抖擞地在台下站着。
“这是来听学的?”
“屁!”
“这是来砸场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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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半个多时辰,也就是早朝刚下的光景。
突然间,宣德门大开,大宋文武百多号重臣由侧门而出,行至台下。
不走了。。。
众人一看,得,这也是来凑热闹的。
再等片刻,又一伙人来了。
比上朝的文武百官阵势还大,足足有几百号人。
有眼尖的已然认出来头,惊叫出声:“嘉佑二年。。。。。观澜百子!!”
旁人又道:“何止百子!?历年观澜出身的仕子尽在其中!”
这阵仗,可就大了去了。
要知道,观澜立院三十年,嘉佑二年那一科就不说了,往科又走出多少能人?
像是首批出仕的范纯仕、伊文若、窦卞这些人,不是官至宰相,就是守牧一方;不是九部职首,就是三府要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