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英哇哇大哭,“殿下,求您别生王妃的气了,我娘说,人流血就是要死了。”
楚铭征:“……”
他该怎么跟一个小丫头解释。
恰在这时,汝姝拿着汤婆子进来。楚铭征接过来,道:“快去熬红糖水,带她一块去。”
汝姝疑惑的点头,拉着汝英出去,窗外飘来汝英好奇的声音:“什么是月事呀?”
“来月事就表示你可以嫁人了。”
“啊,嫁人那么可怕吗,还要流血?”
楚铭征轻咳一声去掀锦被,陆明泱急忙压住,挪向床内,“妾身污秽,恕不能侍奉殿下,殿下请回吧。”
汤婆子默默塞进锦被缝隙,楚铭征起身,只是没有离开,倒了一杯熟蜜水。
陆明泱接过递到眼前的熟蜜水,说了一句“你走吧”。汤婆子并没有能缓解疼痛,她打了个冷颤,熟蜜水跟着洒出。
楚铭征夺过杯子,不由分说的将陆明泱搂入怀里喂熟蜜水。陆明泱根本没有力气拒绝,疼痛让人几欲昏厥,却又在昏厥边缘生生痛醒。
她只能靠着哭,缓解疼痛的注意力。
“这么痛吗?”楚铭征从未见过女子痛经,也不知道如何缓解女子的疼痛,有的只是慌乱。
这一刻,他做什么好像都是捣乱。
渐渐的,陆明泱的意识开始模糊,她抓住楚铭征的手臂,迷离道:“我痛死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回哪去,那个山神庙中,她兴奋的描绘的世界?
楚铭征僵住了。
冷凌风来的时候,陆明泱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楚铭征站在床边看他施针。几针下去,缩卷的身体渐渐舒展,急促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平缓。
而诊脉的冷凌风,面色越来越凝重。
“宁远王殿下,你可真行。”冷凌风起身,冷冷的看了楚铭征一眼,去竹榻写药方。
楚铭征疑惑:“怎么样?”
冷凌风没理他。
楚铭征继续问:“以往也没见她这么疼过,这回是怎么回事?”
见冷凌风一直不说话,楚铭征也急了:“说话呀!”
“砰”的一声,一支毛笔摔在地上,冷凌风怒道:“你给她灌了那么多凉药,她能不痛吗?”
“我知道你有你的抱负,你有你的不得已,但我没想到你这么无耻。你知不知道,再喝两个月,她的身子就毁了。”
“你不愿意让她生孩子,就管好你下半身。”
冷凌风说罢,撕下药方转身出去,交代守在院中的汝英汝姝,隐隐还能听见飘回的两个字。
“畜生!”
楚铭征看向躺在床上的女子,按住了心口。
不到一个时辰,陆明沅亲自赶来宁远王府,接走了沉睡中的陆明泱。楚铭征没来得及上朝,独自一人待在书房里,听到郑好的禀报,只淡淡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