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进去,并关上了门,然后一侧身,不由分说地将她抵在旁边的衣柜上,然后低头去亲她。
郁嫫有点懵,但也记得不敢出声。
就是卧室太安静了,唇舌纠缠间的细微声响,也不免被放大无数倍,震着她的耳膜。
他吻得好深。
她仰着脸,心跳急促,感受他炽热的温度,手忍不住抓住他的睡衣,又攥紧。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离开她的唇。
凌乱的呼吸还交融在一起,他们额头轻轻相抵。
郁嫫明显觉察,他有些激动。
她抱住他,手在他背上轻抚,声音压得细小:“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贺臣弋沉默着,抱紧她,嘴唇贴着她耳尖,嗓音嘶哑:“刚刚……我就想这样做了。”
郁嫫耳根滚烫,默了几秒,忍不住侧过头,轻轻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贺臣弋也侧过脸,看着她。
卧室里只有昏黄的壁灯光线,两个人近距离地对视着,情意的流转无声无息,却又风起云涌。
贺臣弋忽然躲开了她的目光,说:“你别看了……”
她好奇,他是不好意思了吗?她眼底有狡黠的光,继续小声说:“臣弋哥哥,你害羞呀?”
“不是……”他嗓音越发黯哑:“我怕我会忍不住。”
她还没说话,他手臂收紧,两个人贴得更紧,她立刻就觉察到他的变化。
“你别招我,”他又道:“我忍很久了。”
郁嫫小脸如同火烧,果然安分了。
他又抱了她一会儿,说:“嫫子,谢谢你。”
郁嫫一怔,“谢什么?”
“我今天……很高兴。”
郁嫫笑了,“嗯,我也很高兴。”
以前有过很多回,过年时,她去贺家玩,无论楼下客厅如何热闹,里面始终没有他,她知道他都是在楼上他自己的房间里。
她曾经也想过,上楼去敲他的房门,和他道一声新年祝福,只是从来没有那个勇气。
现在,她终于可以弥补过去的遗憾了。
这个年,贺臣弋有了很多对他来说堪称新鲜的经历,而在贺家,这个春夜也过得不同以往。
贺老爷子身体每况愈下,三十这晚没有守夜,一直颓废的贺骁之勉强打起精神,陪着付婉雯和贺正国在楼下客厅看了会儿电视。
中国人常挂在口头一句百试不爽的“大过年的”在贺家不太有用,只是坐在那里聊了几句而已,付婉雯和贺正国就吵起来了。
话题的核心,是那个甚至早就不在这里的私生子。
付婉雯旧事重提,以贺骁之的手为名,想要贺正国将贺臣弋从公司赶出去算作惩罚,贺正国耐心同她分析现在的局势。
贺骁之也听明白了,贺氏现在不少销售渠道要靠贺臣弋团队提供的技术支持,所以贺正国不会让贺臣弋离开贺氏。
付婉雯想不通,不就是技术人才吗?难道不能再挖个人来,难道这个贺臣弋还就无可替代了?
两人吵得很凶,贺骁之忽然觉得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贺臣弋被高莹带着来闹的那段日子,贺正国和付婉雯也是这样,因为贺臣弋,争吵不休。
他麻木地坐在沙发上,仿佛局外人一般,看着父母争吵。
保姆就在这个时候慌慌张张地从楼上跑了下来,对着他们喊:“不好了,老爷昏倒了!看症状好像休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