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调整了一下姿势,睁开眼睛:“池骞。”
他回眸,看她那模样,是又要伸出触角了。
他波澜不惊:“嗯?”
她模样正经:“我突然想到一句老话。”
“什么?”
“钱财乃身外之物。”
池骞微微挑起眉梢:“嗯?”
楮晴抬起手,晃了晃:“这些没诚意,我没被哄好。”
他笑笑,顺着她:“那你给个提示。”
楮晴故作神秘的扬眉:“待会儿告诉你。”
池骞没像楮晴预想的追问到底是什么,只是揉了揉她脑袋,一副任她闹的态度。
车辆停在楮晴住所楼下。
池骞刚要下车,被楮晴拖住手臂。
池骞顿了半秒,有点笑意:“现在要告诉我了?”
楮晴点头,又不说,而是反问:“你好奇吗?”
他故意逗她:“还好。”
楮晴被气了一下,神色不好看,又瞬间笑盈盈凑近。
她伸出指尖,指甲盖上站着一只水晶蝴蝶,她点了点花瓣般的嘴唇,用唇形无声说:“亲亲。”
楮晴成功在池骞脸上捕捉到不同平日的表情,虽然只是一点点,还稍纵即逝。
他作势要下车:“我送你上去。”
又被楮晴拉住胳膊。
她笑得狡黠,摆明了故意的,贴到他脸颊边很小声的说:“就在车上。”
静谧两秒。
池骞伸手扣了下前排驾驶座椅靠背。
接着,很清脆的一声‘咔’,司机下车,车门关闭。
车内视线昏暗,他神色当然晦暗不清。
有些东西,正因为不清晰,才搅动人心房。
楮晴就是爱玩儿,想看看池骞被调戏的模样,此刻‘咔’一声车门关闭,她感觉自己身后的大门也被关闭了。
玩脱了,大概就是这个感觉。
楮晴当时一下骨头都硬了,坐正了,正经了,局促了,退缩了。
大概是多年来在商场的习性已经深入骨髓,对方退缩,是自己进攻的时机,以索取最优异的利益。
但楮晴跟那些竞争谈判对手又不同,她在他这里是有撒娇耍赖的权利的。
如果她说不要,那他便不能。
所以…
池骞抬手摘了眼镜,一手捞过楮晴的腰抱过来。
他手掌捧起她脸颊时,吻落下去。
对楮晴来说,一切快得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