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知道了。”宝莲应承着,然后转身挥剑,挑断了摄政王的手筋脚筋,让摄政王从此成为一个废人,只能呆在这个屋子里,哪里也去不了,更不用说逃出去,找救兵了。
“我们走。”聂心柔见宝莲做这些事,眼睛都不曾眨一下,显然已经是司空见惯,说完这三个字,便转身离开,毫不犹豫。
宝莲紧随其后,与聂心柔一前一后离开了摄政王府,只留摄政王一个人在屋子里,鲜血淋漓,疼痛不止。
“姑娘,三皇女她们走远了,我们该怎么办?”握瑜见状,良久之后才开口问着。
“摄政王如今这个样子,若是到明天早上被人发现受伤,早已经去了半条命。”清尘说道,“如今聂心柔不知道盒子在我手中,不会针对我和聂心瑶,一定会全力以赴寻找虞天奇,我们要抢在她的前面找到虞天奇,只能借助摄政王。”
清尘说完,便纵身一跃,从房顶上跃下,然后落在摄政王的房门口,毫不犹豫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握瑜跟在后面,看到眼前得场景,眼睛瞪得老大。
之前在房顶上,犹豫距离和光线的原因,看的并不是很真切,还没有发现摄政王的惨状,可是现在看来,摄政王比她想象的还要惨。
背后血肉模糊,本来是新伤,却因为那些蛊虫的作用,伤口已经发黑,就像是中毒一样,不时地有鲜血流出来,顺着摄政王的背部留到地上,一片猩红。
而她的手腕和脚踝,则因为宝莲下手毫不留情,已经再没有任何复原的可能,这一辈子,只能成为一个什么都不能做的废人。
“是你?”摄政王看到来人,显然认出了清尘,带着惊恐的说着。
“去给摄政王处理伤口。”清尘并没有理会摄政王,反而转头对握瑜说着,从袖中掏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递给握瑜。
这金疮药是怀瑾担心清尘会受伤,特意为她配置的,用的药材也是千金难求,效果很好,可是清尘竟然毫不犹豫得就用它来给摄政王疗伤,让握瑜有些心疼。
可饶是如此,握瑜却没有违背清尘的命令,拿着金疮药便给摄政王的背后和手脚都上了药,眼看着血止住了,这才扶着摄政王到了床上,让她趴着,避免触碰到背后的伤口。
摄政王也是见多识广的人,这金疮药的效果也摆在眼前,她心中有些微动容,看着沐清尘,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也摸不清沐清尘到底要干什么。
“你何苦要针对聂心瑶?若不是这样,你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清尘感叹着,然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摄政王。
“你今夜来的目的,恐怕不是为了跟我说这句话吧?说罢,到底为了什么。”摄政王经过聂心柔的折磨,已经筋疲力尽,不想再拖延,便直接开口说着。
“你和聂心柔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清尘直言不讳地开口,“你没有对聂心柔说实话,我的目的,是想从你这里得知那个圣地所有的事情。”
“哈哈哈——”摄政王听了清尘的话,忽然笑了起来,然后说道,“同样的话,在不同人的心中却有不同的想法,聂心柔相信了我的说辞,可是你却不信……我想知道,你是如何看出,我没有对聂心柔说实话的。”
“很简单,以你的性子,你绝对不可能对一个这么折磨自己的人和盘托出一切,况且,这个秘密是你的底牌,是你报名的最后筹码,若是就这么说出来,那除非你是不想要命了。”清尘说道,“更何况,当你听说聂心柔手中并没有那个盒子的时候,你的神情并不是喜悦,而是遗憾……你,在遗憾些什么?”
清尘话音落下,摄政王骤然一惊,瞪大眼睛看着清尘,难以置信。
“没想到,你连这都看出来了。”摄政王见自己被清尘拆穿,也不气恼,直接承认,“不过,就算你看出来了,那又怎么样?你刚才也说了,这是我的保命符,如果我对你说了,难保你不会像聂心柔那样,对我下毒手。”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来帮你说,如何?你只需要看我说的对不对。”清尘紧紧地盯着摄政王,缓缓地开口,将自己心中的推测全都说了出来,“南疆圣地之所以没有人成功进去,除了遇不到那个千载难逢的机缘以外,还因为……进去的人,必死无疑。圣地中除了你口中那个绝无仅有的宝物,还有很多致命的危险,让人避无可避,我说的可对?你想让聂心柔去圣地,想借圣地的手杀了她,让她死在那里,我……说的可对?”
清尘话音落下,笑容也逐渐加深,神色莫名,让摄政王一阵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