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盏茶里老妇人又拉拉杂杂的说了不少事情,大多都是埋怨官府不作为,诉说自己日子过得艰苦,眼瞅着已经再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雅利奇睨了眼良辰笑道:
“你送这位婶子下楼,莫要忘了带上一桌上等席面,还有他们一家子的布。”
尽管已经满手心的汗,老妇人还是不舍得送来银元宝,生怕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飞走了,说几句话就能得到这十多两的好处,她真巴不得每天都来这么一个冤大头,那样她大孙子、大孙女的娶媳嫁女就都有着落了。
送走老妇人后康熙扫了一眼面前的四个儿女,神色温和笑问:
“你们也说说看自己的想法,不必有什么顾虑想到什么尽管说就是。”
胤祎三人再次对视一眼,这种场合下最是兄友弟恭,斟酌再三后胤祎起身回话:
“汗阿玛,儿臣以为行围狩猎之事可有一二解决之法,儿子有一拙见:
冬月行大围,腊月底行年围,春夏时则看马之肥瘠酌量行围。
传令贫穷之人采取禽兽皮肉前,须预先传明日期以便遵行,所获禽兽均行分给。
围猎不整肃者照例惩治,但也不可时责罚苛求琐屑,如若遇到猛兽还须小心防御,以人为重免得有所误伤。”
耐心听完胤祎的想法,康熙面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胳膊满是欣慰的笑道:
“你能想的如此深已是难得,此种法子很是妥当,待到回京后着手让各部运作起来就是。”
得到了夸赞的胤祎露出憨厚笑容,被父亲认可的愉悦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也让其他两人感受到了压力,生怕自己说的不够好被汗阿玛嫌弃。
胤祎说完了自己的想法,接着就轮到了排行老二的胤福,康熙满怀期待的看着他,想要听听他心里的想法:
“赛音察浑,你也说说自己心里怎么想的,从什么角度说都可以。”
胤福下意识的先看了眼额涅,在得到雅利奇鼓励的眼神后,他挺直身子肃着脸诉说自己的看法:
“汗阿玛,儿臣听说每年东北这一带进贡的各种鱼获也不少,朝廷也设立有专门管理此事的衙门,既然打鳇鱼等鱼获时既有专门管此的西特库等,乌拉兵丁应停此差役。
其搬去新满洲采取造房并船只桅木等项,以及侦探巡逻等差事,此等事物均系军务不可宽假,应照常进行不可懈怠,也好全心全力打造建设水师所需。”
康熙脸上笑容更浓厚了几分,拍了拍胤福的手背示意他坐下,看着脸色有些红的次子,他声音更柔和了几分:
“你能够心系水师所需实属不易,听说你平日里不爱出门,只爱琢磨一些奇巧小玩意儿,尤其是喜爱琢磨火器营的那些东西,我说的可对?”
胤福心头一紧犹豫着点了点头:
“儿臣不敢欺瞒汗阿玛,更不敢耽误课业,都是在闲暇之余才去琢磨些杂事,还请汗阿玛明鉴。”
见他紧张的脸皮通红眸子里水光流动,雅利奇就有些不乐意了,慢慢放下茶杯睨了眼康熙,轻咳一声柔声笑语安慰着他:
“你莫慌,听你汗阿玛说就是。”
敏锐的察觉到雅利奇有些不高兴了,康熙暗自苦笑一声也跟着安慰起了胤福,他本就没打算责怪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