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一时间,梁欢欢正开车天然二的车,走在一条颇为古韵的街上,周围绫罗绸缎密布,宝剑古琴鳞次栉比,酒肆间穿着粗布短衫的小二、绸缎马褂的掌柜、路上不经意出现的几声几近失传的吆喝声,冰糖葫芦、剃头、磨剪子,恍惚间就能给人一种穿越了时空的错觉。
“这地方啊,就是这边最有名的坑爹一条街。”梁欢欢似乎深受其害:“东西贵到吐血,一街的骗子,那些说是周朝的,其实都是周六的。反正知道的人都不会在这地方买东西。”天然二吐了吐舌头:“我知道这里呢……我小时候在这帮人摆过摊,卖煎饼,还被人偷了饼,被老板骂了好久呢。”
“煎饼西施的童年也很悲痛嘛。”梁欢欢嬉笑着指着前面一间看似很不起眼的古董店:“咱们的目的地。”
两人下车之后,径直走到了那家孤零零戳在角落里的那家挂着破旧幡子的古董店门口。
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发现里头并没有人,那些说是古董的东西脏兮兮的[陈列在货架上,别说让人去买了,天然二甚至都不愿意去碰他们。
梁欢欢走进去晃了一圈,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我三年前来这的时候就是这德行了,一点都没变。”
说完,他抄起桌上一个青花瓷的碗啪的一声就摔在了墙上,瓷器立刻碎裂成许多块,并发出轻快的脆响。
“哎哟哟,我了个亲娘叻谁啊谁啊。”
碗碎之后不到两秒,从挂着门帘的后屋里就传来了一个很难听的男人声音,声音就像是还没发育完全的公鸭嗓子,带着指甲刮黑板的音波频率,让人听得直牙酸。
“他曾经被人灌过硫酸能捡回来一条命已经是奇迹了。”
随着梁欢欢的介绍,门帘被掀了开来,里面露出了一个大概二十五六岁的男人,穿着普通的外套皮夹克,长得还算不错,不过鼻梁上那道疤痕却给他平添了一分诡异。
他出来之后,一眼就看见了梁欢欢然后转身就跑,可没走上两步就被梁欢欢一把抓住了后领。
“四姑娘,你不用这样吧……我就追了你几个月你犯不着杀人灭口的。”那人被这么一揪,脸当时就耷拉下来了:“放小的一条生路吧。”
“你不是挺爱装么?”梁欢欢冷笑一声:“你不是说按你的财力能力,玩玩我就跟玩只鸡似的么?”
“这都过去多久了,能别这么耿耿于怀么?”未发育的公鸭嗓子着实让人听得非常难受,他转过头看了梁欢欢一眼又看了一眼在他的店里东摸摸西看看的天然二,抓抓脑袋问道:“四姑娘您这是带着个神仙姐姐来干什么呢?”
“测谎仪。”
梁欢欢不废话,直接切入正题,她拽过一张凳子:“一把阿玛莱特AR10,两把ScauURflle,七把92式,五百发子弹还有四颗手榴弹。”
那人一愣:“什么个意思?你在怀疑我干私活?”
梁欢欢嘴角一咧:“改膛线这技术活只有你能干,而且这批枪的标号也都是你的,朱文武,你自己看着办,现在还只是我来,等大圣来了,脖子给你拧断去。”
“真不是,你就是奥巴马来了也没招啊。”朱文武从柜台的一个暗格里摸出了一个账本,往台子上一扔:“我也算半个官方每个月你们都来对账对货,我卖了多少一目了然,自己查。”
“来来,我看着这玩意就头疼。”梁欢欢招手把天然二叫到了身边:“你对对帐。”
对天然二来说,核算这些东西,拿简直就跟用超级电脑运算加减乘除四则运算似的,五分钟就算了个七七八八。
“没找到。”
“你看,我就说少冤枉我。”朱文武横了梁欢欢一眼:“别见天的就把屎盆子往我脑袋上扣。”
梁欢欢想了想:“带我去你库里。”
朱文武也没多想,取出钥匙转身就钻进了门帘。而梁欢欢和天然二也跟着钻了进去。
屋子不大,前后屋用门帘相隔,外头大概二十平方,里头最多三十出头一点儿,地上摆满了破烂铜罐,还有珐琅的痰盂和瓷器做的AK47,乱糟糟的一塌糊涂。
“我两个月都没开大张了,最近你们那没什么任务,我这也没什么大款来,除了上礼拜卖了把老莫给人拿去收藏之外,压根就没开库。”
天然二眨巴两下眼睛:“老莫是什么?”
“莫辛纳甘,毛子二战的狙击枪。”梁欢欢耐心的解释着:“兵临城下里瓦西里拿着的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