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最近玉涯国那边传来消息,说玉涯国的恒帝已经退位给新帝了。”
布曹从院外进来,看见仲长无极正在写奏章,愫瓷坐在边上为他研磨。
听布曹带来玉涯国的消息,立马放下手中的笔墨,语气里有些着急“谁?”
玉涯国自上一位帝王逝世后,已经九百多年没有换过人掌管了,恒帝唯一的一个儿子元殇一直是个体弱多病的主,听说上旬还被人刺杀,险些要了性命去。
幸好恒帝用了自己毕生的修为为他续命,才得以苟延残喘。
眼下他们正需要玉涯国出兵来助他们抵抗幻影国,因为之前帮他们在仲凰国寻过人,所以和玉涯国的恒帝多少都有些交情,出兵的事还有的商量。
若是这时换了人,出兵的事就难说了。
“听说这新帝的名字叫千叶。”布曹有些支支吾吾的。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让他想到了江城那个处处与他们对着干的红衣男子,心里没来由的一紧。
“千叶!”听到千叶两个字的仲长无极也是一惊。
是巧合还是……仲长无极不敢多想“布曹,你马上派人去查这个千叶到底是什么人。”
“是”布曹一点头,急冲冲的出了门。
“夫君,布曹既已去查,你就不要再多想了。我为你沏杯茶,你坐下来歇息歇息。”愫瓷见仲长无极最近因为仲凰国连失了五座城池心情不好,上前宽慰。
仲长无极一把掀翻了愫瓷端过来的茶水,怒声道“歇息,你让我如何能歇息,你说你爹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你爹是战神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呵,为什么一连就丢了五座城池呢!他难道是诚心的吗?”
仲长无极气急的吐沫横飞,本以为娶了愫瓷便有了一个仲凰国的战神当丈人,以后他在朝中说话也能更有说服力,没想到这次夜炽的军队却一退再退,打了人生中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败仗,让他在朝中丢了颜面。
仲长无极一甩衣袖出了书房,留下愫瓷一个人怔在原地。
一旁的小丫鬟见仲长无极出了门,才敢上前为愫瓷整理衣服上的茶叶,这盏茶虽然不烫却生生的浇透了愫瓷的心。
这才成婚几日,他就这般对她,曾经的嘘寒问暖都哪里去了!
她知道他对她的感情掺杂着她父亲的因素,只是没想到他对她的爱竟少的可怜。
“什么!”夭夭听了仲长予人带来他父亲已经连败好几仗的消息,气的突然拍案而起,吓的在一旁为他剥瓜子的项天一激灵。
“你先别急,我这次来就是想和你说我要去前线同你父亲一起抗敌,所以暂时不能再来看你了。”
本来仲长予人是要直接就去前线的,但是听说她去不周山采药受了伤,实在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她。见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才放下心来。
“这个你不用担心了,她我会照顾的。”项天看见仲长予人对夭夭特别关心的样子,心里就莫名的不舒服。
仲长予人看着项天的年少轻狂的模样,淡然一笑。“那就多谢项公子照顾夭夭了,只是千万别再让她去上山帮你采药了。”
仲长予人这一笑,笑里藏刀。
项天被仲长予人这一说,噎的哑口无言,他确实不该让一个女子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为他采药。
夭夭不知道两人之间突然诡异的气氛是什么回事,无奈的扶了扶额头。
“瑾儿,帮我收拾好东西,我要和三皇子一起去前线。”
夭夭话一出口便被仲长予人否定了。“不行,你不能去。”
项天应声道“对,你不能去。”
夭夭瞥了一眼项天“剥你的瓜子。”然后坐下一副去定了的表情“我一定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