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虽有些意犹未尽,到底还有一些理智,知道林杏病着,依依不舍放开了她,低头看着她红肿不堪的小嘴,笑了一声:“原来小林子如此想朕。”
林杏想推开他,却浑身无力,病的不重,却也真病了,加上变态的力气极大,又抱的贼紧,哪里推得开。
林杏只能微微侧了侧身子,虽说自己发育的慢,到底不跟过去那般平板了,让这变态发现可就坏了。
皇上却点了点头的额头:“人都病成这样了,还跟朕闹什么别扭,回去宣太医好好瞧瞧要紧。”说着,一把抱起她,就要往外走。
林杏吓了一跳,自己受了这么大罪才出来,这屁,股还没热乎呢就回宫,岂不白受罪了吗,忙道:“万岁爷先把奴才放下,奴才有话说。”
皇上见她人病的娇弱无力,声儿都软了许多,心里怜惜上来,却仍没放下她,只是站住低头看着她。
林杏深吸了一口气:“万岁爷,奴才这个病不知道过不过人呢,在宫里不妥当,再加上,奴才昨儿晚上刚从宫里移出来,今天就回去,传出去也不好听,别人还好,若是太后娘娘知道,不定又要寻奴才的晦气,万岁爷便护着奴才,奴才心里也是怕的,倒不如让奴才在宫外住一阵子,等养好了病再回宫。”
皇上看了他一会儿:“你就这般不喜欢待在宫里吗,既如此,就在外头养一阵子好了。”
林杏刚一松气儿,见他又往外走不禁道:“万岁爷不是答应奴才了吗?”
皇上笑了一声:“朕是应了,不过在安乐堂可不成。”说着,用自己的大毛斗篷裹住林杏抱了出去。
刘二跪在地上,脑袋都不敢抬,心说,怪不得都传说皇上瞧上了个林公公,看起来竟是真的了。
皇上上了马车,隔着暖帘说了一声:“刘二的差事当得不错,赏。”
刘二忙磕头谢恩,心说,一会儿回去得好好拜拜财神爷,这一开年就鸿运当头啊,林公公给的一百两还没动呢,这又得了万岁爷的赏,往后只这位林公公吩咐的事儿,自己可得格外上心,瞧万岁爷这意思,比后宫那些娘娘们都宝贝。
林杏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好容易出了皇宫这个牢笼,却又进了这个什么逍遥王府的别院,园子不算很大,景儿却极好,她住的地儿临着一片水面,听说是引了外头活水进来的,当然,如今水面结了厚厚的冰,看不出水从哪儿流进来的。
虽临着水,却一点儿不觉阴寒,底下挖了火龙,屋子中间一个老大的掐丝景泰蓝的熏炉,里头燃着干净无烟的银丝炭,床上拢着厚厚的帐幔,高床暖枕,舒服之极,一躺上去林杏都不想起来了。
丫头婆子十几个伺候她一个人,让林杏忽然生出一种自己被金屋藏娇的错觉,变态皇上不是想把自己养在外头,方便他一逞兽,欲吧。
林杏觉得这个猜测极有可能变成真的。
变态显然心情极好,跟那天发落自己去洒扫处的时候判若两人,果然,男人都是狗脸说变就变,高兴了当孙子都行,不高兴了,一甩手就成了高高在上的主子。
变态皇上亲手端着粥一口一口喂她的温柔劲儿,不禁没打动林杏,反而更让她毛骨悚然:“那个,奴才当不得万岁爷如此,奴才自己来就好。”说着,去接皇上手里的碗。
皇上却不依:“小林子若是总跟今天这般,朕便日日喂你,也当得起。”舀了一勺粥送进林杏嘴里,眼里的温柔仿佛都能化成水。
可林杏就是觉着这变态没按好心,就是这么看着自己,都让她觉得仿佛在一件一件脱他的衣裳,男人只有在没得手的时候,才会有这样可媲美圣人的耐心。
林杏琢磨着,怎么才能摆脱这变态,给这变态从安乐堂弄了出来,再想装死逃出去,着实不易,这什么别院,说白了都是他的人,自己往哪儿跑,说是给自己找个地儿养病,就是变相的关着自己。
如果皇上三天两头的往这儿跑,那还不如在宫里自在呢。
“小林子,刚在安乐堂睡着的时候做了什么梦?怎对朕那般热情?”
林杏见他的目光□□暧昧,目光闪了闪道:“奴才梦见自己没进宫当太监,反而金榜题名当了状元,娶了一位美丽贤淑的妻子,正洞房花烛呢。”
成贵忙警告的看了她一眼,心说,这小子不是自找不痛快吗,都到这会儿了,怎么还跟万岁爷拧着劲儿。
果然,皇上脸色冷了下来:“哦,原来小林子还有这样的想头,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林杏微微低头:“只要是男儿,哪个不想金榜题名娶妻生子。”
皇上哼了一声:“你倒是心大,净了身还想着娶妻生子呢,小林子你的确很聪明,你跟朕说这些,莫不是想告诉朕,你不想得朕的幸,是也不是?“
林杏抬起头:“万岁爷,奴才想了很久,还是不能接受,好男风虽在大齐不算新鲜事儿,但那是别人,奴才不成,奴才净了身,没了那个烦恼根儿,不能娶妻生子,但奴才也不想被外人说成是卖屁,股的,如果万岁爷非让奴才伺候不可,那不如干脆把奴才赐死吧,奴才甘愿一死以谢隆恩。”
成贵大惊:“小林子你疯了。”
林兴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跪在地上:“请万岁爷赐死奴才。”
皇上定定看了她许久:“你这是宁愿死也不想跟着朕啊,好,很好,倒是朕自作多情了,成贵回宫。”大步而去。成贵看了林杏一眼急忙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