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都是些歪理。”
陈安修笑说,“歪理也是道理嘛。”他明显看出,自从知道他和章时年分手后,他妈妈的心头也卸下一块大石头。
放在桌上的电话响,吨吨探头过去看一眼,“糖球爸爸。”
陈安修放下葡萄,擦把手接起来,“楼医生?”
“有人来要吨吨真的出生记录,弄不清对方底细,假的那份记录被识破了,景谦这边受到的压力很重,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不想让人知道,族里那边有人会想办法解决的,就是可能麻烦一点,你这头,有没有怀疑的人选?我们也好有针对性的想办法。”
“算了,给他吧。”陈安修知道是谁。
“什么?你是不是知道是谁了?”
陈安修往屋里看了一眼,妈妈和吨吨还在说话,没注意他这边,“是吨吨的另一个爸爸,给他吧,我已经告诉他了。”
“他是不是威胁你了?”
“想什么呢?”陈安修笑了一声说,“没有,给他吧。”
“那我和景谦说。”
*
章时年来的那天晚上,陈安修和吨吨打着手电筒出去抓蝉蛹去了,知了没有蝉蛹肉多,晚上蝉蛹都从地里爬到树上,打着手电筒去找,一晚上抓好几碗。
“这里有好几只。”陈安修个头高,一般不是很夸张的距离,他都能用竹竿拨拉下来。
吨吨抱着奶粉罐子,在后面跟着,陈安修抓下来,他就打开盖子,把这些蝉蛹丢进去。
“抓了多少了?”
吨吨把罐子放在耳边晃了晃,听听,然后说,“大半罐子了。”
陈安修打开手机看看时间,“快十点了,回家睡觉,今晚战果丰硕,咱们回家腌起来,明晚再战。”
“好。”吨吨被他的情绪感染,很有精神地答应了一声。
还没走到建材店门口的时候,就看到那辆熟悉的车。
吨吨看看陈安修,又看看从车上下来的章时年,小孩子不知道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早已经觉察出不对劲。
“怎么这么晚过来了,里面坐吧。”分手了也不到老死不想往来的地步,又不是三岁的孩子吵架,还要互相不说话。
章时年从车上搬了些东西下来。
“这是什么,还有吗?我来帮忙。”
“都是老人给孩子买的东西,还有我妈给吨吨做的几件衣服。后面还有个箱子。”
陈安修过去开车门,“这么多啊?”
两人搬着东西进到屋里,陈安修催促吨吨说,“吨吨,你先去洗澡。”
吨吨趴到橱子里找出自己的小睡衣犹豫了一下,走人了。
“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章时年选了屋里唯一的一把椅子坐下后,先开口。
“恩,喝水,我煮的山楂水,放了冰箱里一天了,都凉透了。”
“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陈安修推开窗子,让屋里进来点风,山里一入夜,风就凉了,“那天确实是我太不冷静了,吨吨也是你的孩子,以后你可以来看他,如果两位老人家想他,你也可以带他去北京住段时间,但我父母也疼他,希望你们能理解。至于我们,也许做朋友比恋人更合适。”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个文从头到尾大概都是这种风格了,写大纲的时候就注定了。家长里短的。
吨吨的身世问题早已全部解决了,应该以后没人再着急这个问题了吧?O(n_n)O,可以过温馨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