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这么苦逼的人吗?给人上,还帮人脱衣服,最后还要负责把自己扒光,这是什么世道?
“安修,好了吗?”章时年看不到现下的情形,就向旁边伸出手,还没碰到什么,就被陈安修一巴掌拍掉了。
陈安修的手犹豫地放在底裤边缘上,他转头看看窗外大亮的日头,真要迈出这一步,还真是不容易。但对上章时年找不准位置的视线,他心中就是一软。
他眼睛一闭,甩掉最后一件,半坐在沙发上,踢踢章时年的腿,示意可以开始了。
章时年摸着他的脚腕一点点靠过来,黑暗中的触觉尤其敏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安修身上的每一次细微的颤动。
指尖在腿弯内侧画着圈,陈安修有些无法忍受地踹他一脚,抽走腿。
“安修,我看不到。”
真想说看不到就别做了,但现在停下来是为难两个人,陈安修半躺下来,一条腿向上搭在沙发背那里,另一条腿屈膝立在一边,他拉着章时年的手从大腿根一路摸到臀部,最后停在隐藏于缝隙里的入口处,他微微闭上眼问,“这样可以了吧?”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尺度了。
“恩,已经很好了,安修。”对一个一年前还几乎没什么床上经验的人来说,现在能为他做到这一步,他已经很满足了。
“那你快点。”这样悬空的姿势持续久了,腰会难受。
章时年的手指在入口处抚弄扩张,直到那里温软濡湿了,俯身过去,重重地顶了进去。
“恩……”陈安修发出短而急促的呻|吟,身体向后躺倒。
章时年抱住那后折扣的腰身,在温热的内|壁里凶猛的戳刺。
第二次是陈安修是坐在章时年腿上,主动扭腰抬臀将那物纳入自己体内的。
第三次是陈安修跪在地毯上,引导着章时年从后面进入的。
这一天仗着章时年看不见,陈安修真是把自己所有的胆量都用光了,光线明亮的客厅里,两个赤|裸交|合又肆无忌惮的身体,肉体的撞击,粘腻的水声,陈安修闭上眼睛,也知道这场景有多么的靡乱不堪。
事后两人裹着一床毯子在沙发旁边休息,做了这么久,嗓子都喊哑了,“我去厨房倒点温水过来,你不要动,前面有茶几,小心碰到。”
这么久了,他早就摸清楚房间的大概摆设了,但这种时刻被人关心着的滋味还不错,“你去吧,我知道了。”
脱掉的衣服不想再穿,室内暖气很足,陈安修只勾了件衬衫披在身上,大摇大摆去厨房了。
听他在厨房里烧水,又叮叮当当的切着什么,章时年摸到小茶几上,最近让阿joe买的几本盲文书就放在那里。尽管不情愿,他也要做最坏的打算。
“三明治你要放黄瓜的,还是莴苣片的?”陈安修在厨房里喊了一声。
“莴苣片。”
“哦,我知道了。”
章时年笑笑,不再说话,他现在每说一句,安修都会大声回答他一次,生怕他不知道一样。
陈安修端着兑好的温水和三明治过来,章时年循着声音本能地向他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忽然觉得眼睛一阵刺痛,针扎一样,他扶着额头闷哼一声,手里的盲文书落到地上。
陈安修紧走两步,来到他身边,“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忍忍,我给你换衣服,然后带你去医院。”他几步冲回卧室,手里拿着衣服很快又冲了回来。
“来,你抬手。”陈安修抖开衬衫,打算帮他穿。
“稍等一下,这会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