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止他确实有傲的底气。
换成别人,耽搁不起百年寿元。
但他十三岁入道,十四岁开道域,十八岁筑基。
区区百年,他能赶得上来。
冯岱也开了口,“萧道友是个聪明人,也是个生意人,聪明的生意人都会权衡利弊。”
“今日,就算谢道友不出这个头,我们拼死也要冲出去。”
困兽犹斗。
眼前缺胳膊断腿的男男女女门,互相扶持,眼里都熊熊地燃烧着一团怒火,大有拼了这条命也要冲出去的架势。
眼下,两条路已经清楚地摆在了萧家小少爷面前。
是硬扛着死活不放人呢,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麻溜地放人。
乔晚也把金瓜继续压紧了点儿。
当时听说昆山有个弟子,一剑捅死了萧宗源,萧博玉差点没被茶呛死。
就冲这姑娘一剑杀萧宗源的气势。
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她是能做出这种事儿的。
这一批货和自己的小兄弟相比。
萧博玉面色扭曲,果断选择了自己小兄弟。
手一扬,恨恨怒吼:“放人!”
“现在满意了?”萧博玉恶狠狠地问,“还不快拿开你这破锤子?”
乔晚没动,非但没动,反而把金瓜抵得更重了。
萧博玉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你又想干什么?!”
乔晚:“血契。”
“你听了我的秘密,我不放心,和我签血契。”
萧博玉悲愤怒吼,语出三声:“这他妈不是你和我说的吗?!我要听了吗?!我要听了吗?!我要听了吗?!”
不过任凭萧博玉如何悲愤,乔晚还是按着他脑袋,和他订了血契。
不准说出今天的事,不准透露出她的身份,也不准让人抽出今天的神识。
还要就是……
不准再做人牲生意。
胆敢违抗,神魂俱灭。
在金瓜的逼迫下,萧博玉就这么屈辱地签订了这不平等的条约。
签完了,乔晚才把金瓜一松。
萧博玉生无可恋。
也不知道自己是为自己兄弟逃过一劫而感到庆幸,还是为自己这屈辱血契而感到悲愤。
地牢里的“人牲”们,没人愿意在这儿多留的,见萧博玉同意放人,都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地牢。
“对了。”
就在走出八宝阁的那一瞬,乔晚转头问了一句,“萧博扬和你什么关系?”
萧博玉态度恶劣:“管你什么事儿?!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