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浓不淡的笑,但一直看着应黎。
还有宋即墨,似笑非笑的像是在精心盘算着什么。
有个词叫什么来着,暗流汹涌,谢闻时竟然在这小小的厨房里感受到了几波骇人的浪潮,而这一切似乎都是因应黎而起的。
他侧头一看,应黎脸上染着病气,苍白的不成样子,站在他们中间,就像只被群狼环绕的小白兔。
啊,明明大家都是相亲相爱的一个team,他为什么会这样想啊,一定是他想多了。
“怎么都不说话?”张少陵视线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最后看着落汤鸡一样的祁邪和沈尧,“你们俩怎么回事?大清早的搞成这样?”
宋即墨看了眼沈尧手里的塑料袋,挑眉:“感冒药?给谁买的?”
沈尧:“当然是……”给应黎买的。
但话到嘴边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我感冒了,给自己买的,不行吗?”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别扭,尴尬的满脸通红。
谢闻时说:“感冒了还淋雨,你不要命了?”
“要你管。”沈尧把袋子放在桌上,沉声开口,“我上去洗澡。”
凉水浇到身上,沈尧抹了一把脸,彻底冷静了下来,刚才在厨房外面听见感冒药过期了,他脑子一抽,伞都不打就跑进了雨里。
他跑得又急又快,还差点在路上摔了一跤,一心想着让应黎早点喝到药,结果人家根本不缺他这一盒。
真是越想越郁闷。
水哗啦啦地留着,沈尧忽然关掉了水龙头,像只大型犬一样甩了甩头发上的水,刚刚应黎手上拿的,好像是祁邪给的药,祁邪也出去帮他买药了?
还有边桥,他的东西从来不让别人碰,更别说主动拿给别人用了。
看来很多人都关心应黎啊……
楼下,谢闻时扒拉着桌上的袋子,里面除了感冒药,零零散散还有好几种其他治感冒的药,说:“他这是准备当饭吃吗?”
“种类还挺全乎。”宋即墨笑了,双手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胳膊。
祁邪也看了一眼,凌厉的目光像是要把塑料袋撕碎,但最终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上楼洗澡去了。
边桥也说:“我先出去了。”
厨房里就只剩了张少陵他们四个人,张少陵看着应黎说:“你今天就别跟着去排练了,放一天假,好好休息一下。”
应黎瓮声瓮气地说:“谢谢您。”
等人都散了,应黎觉得心头暖暖的,大家都太好了吧。
做完早饭,应黎又趁着还有些时间煮了个姜枣汤,连工作人员都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