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穿。
连身上的水珠都没有擦干,蜿蜒地顺着流畅的肌肉纹理滚落,划过蓬勃又有力量感的胸膛,继续往下。
乌黑发丝上坠着的水珠落了一滴到应黎脸上,冰冰凉凉,应黎不敢乱看,瞳孔扩散又收缩,修长的脖颈随呼吸一起一伏。
祁邪离得特别近,危险的雄性气息灼热又粘稠,无孔不入,搅得应黎心惊肉跳。
他以为自己看见祁邪应该会很气愤的,但此时此刻四目相对只有尴尬。
祁邪瞟了眼他臂弯里抱着的外套和内裤,主动开口说:“来给沈尧送衣服,他是9号,你走错了。”
“对不起,我马上走。”应黎怔然回神,声音发紧,“请你让开。”
“我不让呢?”祁邪淡淡出声,墨黑的眉眼像随风泛起涟漪的湖面,掩住了湖底上涌的暗流漩涡。
应黎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死盯着他,是要发怒的前兆。
祁邪垂眸看着他另一只攥得死紧的拳头,突兀地说:“想打我。”
“要打哪儿?”
肩膀上的那双手晃了下。
应黎脸色一白,条件反射地挣开他的手往后躲,吼着说:“别碰我!”
祁邪脚下还在朝应黎逼近,应黎怒急推了他一把,后者纹丝不动。
祁邪身上好烫,应黎刚接触到他的皮肤就被烫得立马收手,手掌上全是湿热的水。
应黎用尽全力的推拒在祁邪面前无异于奶猫挠痒,根本微不足道。
“你劲太小了,都打不疼。”
应黎竟然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抱怨。
祁邪想了下说:“踢下面会比较疼,瞬间就能让一个成年男人丧失行动力。”
应黎愣头愣脑地听他说完,顿觉荒缪,简直荒缪。
见他还没有行动,祁邪还催促道:“你打,我不躲,也不还手。”
应黎头一回见有人主动要求别人打自己的,不可理喻道:“你疯了吧!”
祁邪有病,真的有病。
应黎声音太好听了,生气骂人也好听,配上那张粉嫩嫩的脸,就算是凶起来都毫无攻击性。
他莹白的脸颊被热气熏出大片嫣红色耳廓也透着不正常的红,祁邪想要抬手掐他脸,又忍住了。
应黎害怕了,心脏跳个不停,在看见墙上影子的那一秒,他分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但当真正转过身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害怕。
“你让开,我要出去。”应黎眼圈已经红了,抬头倔强地直视他。
祁邪声音平缓,仍旧不带什么感情地说:“又要哭,我还没做什么。”
祁邪确实没做什么,只是碰了应黎的肩膀一下,如果不是那只手撑着,应黎已经瘫在地上了。
眼眶里蓄了一汪水,应黎使劲憋才没让眼泪流出来:“你好奇怪……”
明明之前还躲他不听他解释,消息也不回,现在又堵他不让他走,还非逼着他打人,桩桩件件串联起来根本就不合逻辑。
“嗯。”不止应黎一个人说他奇怪了,怪人、怪胎、畜牲、神经病,说他什么的都有,祁邪早就已经习惯了。
“嗯什么啊!”应黎面对他的时候脾气总会抑制不住地崩溃。
祁邪顺着他的话说:“我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