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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应黎又在心里骂他,怒目瞪着面前的人:“我没有,你胡说!”
黑暗中,应黎企图去捂住那张胡言乱语的嘴,然而他刚一伸手,还什么都没碰到,就被准确无误地捉住了。
应黎喘了口气,感觉祁邪又靠近了点,他蜷着手脚,完完全全被堵在角落里,就连另一只手也被攥住了。
祁邪牢牢压着他的两只手,跟他额头抵着额头:“你有。”
应黎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贴过来,额头上像多了个火炉,特别烫,应黎忍不住缩了下脖子,下一秒脖子也被攥住了,没用力,但是压迫性很强。
祁邪的语气听上去又急又气,仿佛真的有那么一回事,应黎都有一瞬间动摇了,底气不足地说:“我没有……”
“一点都不记得了?”祁邪的嗓音里夹着火。
应黎忽然觉得好慌,他看不见祁邪的脸,猜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的心跳得更乱了,他绞尽脑汁地去想昨天晚上的事,但是很遗憾,他真的想不起来祁邪说的那些事。
他记忆里最后的画面就定格在祁邪半搂半抱地圈着他,仅此而已。
应黎说:“记不得。”
他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了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酒精害人,他宁愿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以前面前祁邪只是害怕,现在是又害怕又尴尬。
呼吸交融间,他又听见祁邪毫无羞耻心地继续说:“你说我摸了你的,你也要摸我的,跟我讲公平。”
应黎震惊,整个人彻底呆住了,这绝对不是他会说出来的话!
祁邪捏了捏他的脖子,声音带着少有的无奈:“应黎,你快弄死我了。”
应黎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噼里啪啦的,恍惚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喉结被祁邪用拇指按着,他急急喘了两口气:“不可能!你闭嘴,别想骗我,我才不信你说的。”
什么摸来摸去、公不公平、弄不弄死的,应黎是一句也不信,祁邪肯定是骗他的,他简直快烦透了,有点气急败坏地推了祁邪一把。
“你放开我,我要出去,不想跟你待在一起。”
重物磕到柜子的闷响和叮铃铃的铃铛声响成一片。
应黎愣了愣,怎么那么容易就推开了,是对他没有防备了吗。
祁邪沉默了好久都没说话。
应黎估计祁邪可能是撞到柜子上了,他只是想把祁邪推开,有些手足无措地说:“你、你自找的。”
祁邪淡淡地嗯了一声。
合上的柜门被他打开,新鲜空气和明亮的光线一起涌进来,应黎不适应地眯了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