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就去呗。”
方老太太的话自身后响起,方琳薇闻言,忙转身扶着方老太太上软榻上坐着。
待秋菊上来热茶上来,方老太太又才道:“如今你得封县主,就是去国公,也是没有人敢随意拿捏了去的。
再说,如今你爹在朝中也算是位高权重,国公府里又传出咱们方家不认亲戚这种话来,这对你爹来说多少是有影响的。
虽说,咱们与苏家为何会闹得这么难看很多人家也是心知肚明的,但到底板子不是打在他们身上,他们又怎么知道痛?
回过头来,到底还是会编排着咱们家的不是的。再说你娘如今一直待在国公府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如今你爹回来了,总是还要把她接回来的。
休不了她,咱们好吃好喝的养着她就是了,你爹如今是圣上近臣,总是要顾忌着圣上的脸面才是。”
如今,苏家对上方家到底是没有多少底气的了。
虽说国公府是老牌世家,如今在朝中还有几分面子情,可苏家在国公爷苏烈这一辈堕落了,小一辈中难得出了一个苏寻却是不愿意好好培养,如今便是形成了苏家空有门第却是后继无力的局面。
只是此次苏寻参加秋试,也是柳州相首,可国公府却是没有张灯结彩,大肆庆祝。
方琳薇用自己的小人之心浅浅的猜了一下,到底还是因为如今苏寻虽取得好成绩,但中举之后却又要不知熬多少年才能出头,所以并没有太在意。
二来,她猜想,可能也有苏寻与苏家众人如今势同水火的关系有关。
方琳薇听了方老太太的话,却是有些担忧到:“可是祖母,若是我这会去了苏家,那下回他们有什么事再请咱们又该怎么办?”
她不想与国公府牵扯过深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便是如今王夫人做起包揽诉讼和放印子钱愈发疯狂起来了。
如今她手握证据不发,不过是因为太子如今还算如日中天,她动苏家还不是时候,待太子一党出现疲态,那她手中的罪证早晚会要了苏家众人的命。
如今她若是与他们牵扯过深,只怕到时候她也会惹来一身的腥。
方老太太听了她的话,倒是摆手笑道:“这个倒是无需担心,日后他们请十去一二,算是堵一堵外头那些人的嘴便是。
他们若是有什么事求上门来,咱们只管不应就是。毕竟你娘的关系在那里,如今他们又是有心修复两家关系,不是真能说断就断的。”
方琳薇听了方老太太的话,却也觉得有道理。
如今她被封为县主,却还没有到苏家人面前去逞过威风呢,正好,借此机会,也好看看她们狗眼看人低的嘴脸如今可还一如既往的高傲。
三日后,方琳薇让翠儿找了一个精致的礼盒,拿了一把足金的金锁递给她道:
“给林姐姐女儿的礼物,你可得收好喽。”
翠儿看了那金锁,从成色到工艺份量都是一等一的,她砸了砸嘴,啧啧两声道:
“姑娘可真是个漏财的,就林姑娘曾经那样对你,你竟还给她女儿如此贵重的礼,可不是太便宜她了吗?”
方琳薇闻言,撇嘴笑道:
“真是个没出息的丫头。我好歹是堂堂县主,既然要去耍威风了,自然是要送些拿得出手的礼才是。
不然,还不得让人在背后编排我空有耍威风的本事,出手却是一副穷酸样?
这东西好虽好,可哪里就比得上我堂堂安平县主的面子?去,让人给我去把县主的仪仗拿来,我得端着身份上国公府去。”
翠儿听她这么一说,忙点头应声去安排。
虽说苏老太太和王夫人身上都是有诰命的,可请封的诰命和圣上亲封的又是有所不同的。
请封的诰命,乃是礼部依着祖制封的,这个诰命靠的是丈夫或是儿子才得的。但是圣上亲封的,那是说明在圣上那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品级不高,那也是没人敢小瞧了去的。
她倒要看看,如今再去国公府,是谁还敢给她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