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苏辛夷那身本事,秦国公府那些酒囊饭袋估计也打不过她。
苏翼出了大三元看着妹妹牵了马回来就要走,就对她说道:“就咱俩去?”
难过不该是回府带人去吗?
苏辛夷一愣,“咱俩去就够了啊,就秦国公府那群酒囊饭袋还能王八翻身不成?”
“你一个姑娘家,说话文雅点。”苏翼头疼不已。
“哦,人间疾苦,唯有自渡。”
苏翼:……
算了。
抹把脸,跟着妹妹直接闯了秦国公府的门。
苏翼发誓,他这辈子就没见过他妹妹这么嚣张……呸,勇猛的人。
马到秦国公府门前停下,苏翼眼睛一花,就看到他妹妹从马腹下拿出一根三尺长的铁棍,哪知道她伸手一拽,“咔”的一声铁棍变长枪,枪头上红缨一晃,秦国公府守门的两个下人就被她挑到一边,一脚踹开大门,直冲进去。
知道的是来和离,不知道的以为是抄家呢。
苏翼哪知道苏辛夷这是憋了两辈子的火气,上辈子秦国公府硬是卑鄙无耻的拖着苏白薇不撒手,逼着她纳贵妾,还要给秦国公府做门面。
放了苏白薇离开,史仲谦哪里能再娶一个像是她这样家世的女子。
钱也要,人也要,面子也要,要的那么多,也不怕撑死了。
苏辛夷一路打进去,搅得秦国公府鸡飞狗跳,秦国公与史仲谦刚被打了一顿,俩人还在床上养伤呢,得了消息也顾不得卧床,拖着一身伤就出来主持大局。
秦国公夫人见到苏辛夷就怕的腿发软,见到丈夫跟儿子出来了,立刻又挺直了腰,正要开口,就看到苏辛夷往秦国公面前一站,拿出一张纸杵在他眼前。
秦国公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伸手就要去夺,苏辛夷手腕一晃,将东西收回,看着秦国公笑的特别的良善,“国公爷,这上面的画押您看清了吧?三十万两啊,您可真有钱,大手一撒,就给了赌坊。”
此言一出,秦国公夫人的脸色也变了,史仲谦的神色也不好看,他们谁都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被齐国公府的人知道了。
他们一直拼命瞒着,就是不想被他们发现。
苏翼此时也上前一步,道:“写了和离书,从此后一刀两断,好说好散,不然的话,只怕国公爷亲笔画押的这张契书就要请人来看看了。”
苏翼这辈子就没说过这么狠的话,但是他妹妹交代了,一定要稳准狠,不然今日的事情不好了结。
苏辛夷听着大哥这话,心想她大哥真不是做坏人的苗子,这叫什么狠话?
这就是告诉别人,我心软,好欺负!
果然,就听着秦国公说道:“你这是什么话,念你是个小辈我不与你计较,白薇进了我家的门便是我史家的世子少夫人,一辈子尊荣体面……”
苏辛夷可真是听不下去了,手中长枪一晃,银光闪过,秦国公一抖,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
苏辛夷没想着对秦国公下手,但是史仲谦她可不会客气,一脚把人踹在地上,锋锐的枪头抵着他的喉咙。
吓得秦国公夫人的尖叫声都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生怕她一喊吓得苏辛夷手一抖,儿子喉咙上就要多个窟窿,“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先把枪收回来!”
苏辛夷嗤笑一声,“史仲谦见马巧颜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怎么跟我姐姐有话好说呢?”说到这里,苏辛夷的枪尖往下一压,“史仲谦,那马巧颜长得好看吧,迷得你松口与你家人联手逼着我姐姐让她进门。美人长得美,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命享那个美人福!”
史仲谦只觉得喉咙上一痛,被人摁在地上枪尖抵着喉咙,简直是奇耻大辱,但是他还不敢反抗,想要说一句误会,但是看着苏辛夷煞星般的脸,却不敢再信口胡言。
他有一种感觉,他要是敢说出口,指不定喉咙上真的多个窟窿。
而且,他见马巧颜的事情她怎么知道的?
史仲谦心底发毛,面色更是白中透着青。
苏辛夷看着史仲谦这幅怂货的样子,就这么个狗东西,怎么配得上她大姐!
苏辛夷看着这一家子,又看着外头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下人,太夫人这是面都不露啊,啧啧。
有点可惜。
老太太不出来,她也不好打上门去,那就显得无理取闹,心狠手辣了。
“秦国公府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不就是看着我祖父祖母好说话,我大伯父人老实,大伯母疼女儿,卑鄙人干卑鄙事,想要人财两得,又想要贤妻做门面,你们想的这美,可是没长得美,老天爷没给你们开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