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是一波热闹的讨论,季听耳朵支棱半天都累了,没再听到什么有营养的话,干脆就拿了餐箱准备走。
“喂。”
季听走到门口时有人叫了一声,她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是叫自己的,扭头看向他们:“怎么了?”
“少爷真病的那么严重?”那人问。
季听想了一下,无奈的叹了声气:“看样子有点危险。”
“都这么严重了,怎么不去医院?”有人忍不住问。
季听笑笑:“少爷自己不想去,先生和顾值少爷又忙着争董事长的位置,哪有人劝得动他。”
她说完就转身回去了,其他人面面相觑,半晌一个年纪大些的女人叹了声气:“其实说起来,还是少爷最可怜。”
“可不就是,顾值少爷不是亲生的,都能继承先生的事业,少爷这个亲生的,却连命都保不住。”
……
季听一脸沉重的拿着餐箱回到小楼,一进院子脚步就轻快起来,踮着脚尖轻盈的穿过院子。
申屠川从她走后就坐在窗边,看到她回来后眼神微缓,再看她像蝴蝶一样飘进院子,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三分,这才把窗户关上。
窗子关上一分钟后,季听拿着餐箱到了楼上,一眼就看到她‘病得形销骨立’的少爷。嗯,这段时间养得不错,脸上总算有点肉了。
见他乖乖坐在沙发上看书,季听不由得表扬一句:“少爷没有开窗户吗?今天表现得真好。”
最近天气越来越凉,申屠川感冒发烧不断,身体就没完全好过,季听尽量不让他开窗户,就算开,也得先换上厚衣服下楼暖着,再让没人的卧室通风。
申屠川扫了她一眼,不悦道:“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他就是太宠她,导致她说话越来越放肆。
季听笑笑,没有接这个话茬:“少爷,我拿了西湖牛肉羹,你趁热喝点吧。”
申屠川缓缓起身走到她身边,看到餐箱里丰富的午餐,稍微有些意外:“你又偷东西?”
“……什么叫又,我总共就偷了那一次好不。”季听斜他一眼,给他盛了碗汤,“少爷喝吧,暖暖身体。”
申屠川伸手去接,两个人的手指碰在一起,季听眼神瞬间眯了起来。申屠川知道不好,飞快的接过汤,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了句:“你回来之前,我用凉水洗了手。”
“……原来是凉水洗手了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少爷穿着薄睡衣开窗户吹风了呢。”季听假笑。
申屠川顿了一下,抿唇从她手里接过勺子,动作生疏的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不准生气。”
季听知道他这是道歉的意思了,无奈的坐到他对面:“少爷,不是不让你透气,但是你身体不好,就不能多注意点?”
“知道了。”申屠川用最冷漠的表情,说最怂『逼』的话。
季听这才坐下,把他喜欢的菜夹到他碗里。自从申屠川看了那本奇怪的书之后,她就被『逼』着一起吃饭了,好在她对这种情况无比适应。
两个人吃着饭,季听把今天听到的事说了一遍,感慨:“果然跟你说的一样,顾值已经开始动手了,申屠山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这会儿估计要被气死了吧,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董事会那些人会更信任顾值啊?”
按理说申屠山当了一辈子的家,总得有自己的人吧,怎么这会儿被顾值一『逼』,感觉就慌了神。
“顾值擅于钻营结党,加上出『色』的工作能力,但凡是有眼睛的人,都会更信任他,而不是执着守成的申屠山。”申屠川谈论起这两个人时,轻蔑始终不减。
季听理解的点了点头:“也是,那些人都成精了,肯定会选看起来更有利的一方,和申屠山这么多年的情分,哪比得上现实的利益。”
她说完沉默一瞬,心情有些不好了。
申屠川抬眼看向她:“怎么了?”
“……没事。”她只是有点替男配可惜,顾值得到的一切,本该都是他的,可是最后却什么都没有。
申屠川勾起唇角,把自己碗里的虾仁夹到她碗里:“放心,该是谁的,从来都只会是谁的,任何人都夺不走。”
“对,坏人总是会有报应的。”季听笑了起来,小说世界也要讲基本法的不是,这里的男主心思歹毒,总有一天会遭报应,不然这书为啥叫《痴痴虐恋》,总有天使替他们虐他。
季听收拾好情绪,笑眯眯的跟他继续聊天:“现在看来,顾值应该很快就把申屠山挤下去了,我们是不是该准备搬家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