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上级领导们一来检查工作,都喜欢点名叫安娜出场陪他们跳舞。
领导也不是一味的全都是又红又专心中只有领袖嘛,在工作之余有个女同志陪着谈谈心,谈谈人生理想那还是很浪漫的嘛。
王富生不过摸过两把安娜的腰,暗示她,为自己献身,就是为共和国献身,还没上手了,嗨,给她搧了一耳光,完了。
有点遗憾啊!
“还有更年青,更漂亮的妹子没,最好是文工团下来的那种,漂亮热情又大方,而且有着为共和国奉献的精神的那种,赶紧找几个来,陪我跳舞。”王富生于是又说,毕竟年青的小妹子们更好哄骗嘛,他说一点边疆历斗的经历,再卖点苦,有些还是会跟他上床的。
“也没有,我给你介绍几个经验老道的吧,是我的老对象们,三妹夫啊,我现在卸任了啊,调动不了知青们啦。”
没有文工团的妹子,安娜也不来,王富生其实挺不高兴的。
但是,老的也有老的好,这农场里,颇有几个风骚妖艳的老妓女呢,于是,工人文化馆的门一打开,他就进去先等着去了。
大晚上的,老聂家。
“妈,妈。”
“咋了三蛋儿?”
陈丽娜正在给聂卫民制字卡,见三蛋儿总是盘在她膝头不肯走开,就问:“是不是刚才饭没吃饱?”
“没有,哥哥今天打我。”
“二蛋,卫民,你们打三蛋儿了?”
“胡说,我们兄弟从来不打架,三蛋儿是在撒谎。”聂卫民说。
歪着脑袋,他一把把三蛋儿给抱了起来,挣的嘣出一个小屁来,把三蛋儿放炕上就开始挠他痒痒了:“小坏分子,哥哥问你,哥哥啥时候打你了,嗯?”
三蛋儿给挠的哈哈直笑,指着二蛋就说:“二蛋打我。”
“不可能,我们赛跑的时候,我回回跑第一,二蛋跑的慢就是因为他非得要背着你,兄弟一起拿第一,他更不会打你。”
“你们有没有发现,三蛋儿的鼻子好像高了很多?”陈丽娜停了手,也爬到了炕上,仨人头凑头,一起研究穿的跟个小棉狍子似的三蛋儿的鼻子。
二蛋傻乎乎的:“没有啊,他就是个塌鼻子。”
聂卫民最精,就说:“我也觉得三蛋儿的鼻子突然之间长了很多。”
“妈问你,二蛋真打你了?”陈丽娜于是又问三蛋。
小家伙一脸认真:“打了。”
二蛋气的翻跟头:“没有,没有,我只打钱狗蛋和小金宝,从来不打他。”
“完了,三蛋的鼻子又长了很多,据说呀,撒谎的孩子,只要撒一次谎,鼻子就会长一点,妈妈敢确定,这事儿二蛋没错,是三蛋在撒谎。”
二蛋简直:“对嘛,妈妈什么都知道,就是三蛋在撒谎。”
他指着三蛋的鼻子说:“咦,果然长了,又长长了很多呀。要再长,会不会顶到房梁上去?”
三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真以为会长到房梁上,一想那该有多丑啊,哇的一声就哭开了。
陈丽娜连忙把他抱了起来:“好啦,妈妈知道,咱们蛋儿只是舍不得离开妈妈是不是?从明天起,只要你想跟着妈妈,妈妈就带你一起去上班,好不好?只要你肯认错,鼻子就会回去的。”
小家伙摸了摸鼻子:“妈妈,我错了。”
搂着这孩子,陈丽娜心说:哎哟喂,这些天真的小家伙们,可真是容易哄骗啊,要有个心思不正的人带着他们,误入岐途真是必然的。
外面哐哐哐有人砸大铁门,三个蛋齐齐竖耳朵:“爸爸回来了。”
当然不是爸爸,陈丽娜一人屁股上拍了一把:“穿大棉袄,今晚呀,妈妈得带你们出去一趟。”
“妈,咱们去哪儿呀。”听说要出门,三个蛋可兴奋了。
“妈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做,就跟你们爸爸的一样重要。”陈丽娜说。
外面,等着她的其实是治安队长秦胜,上了车,陈丽娜问说:“佩枪了吗?”
“佩了,不过陈场长,究竟怎么回事啊,咱们和木兰农场是平级,我们的人直接进木兰农场工作,怕不好吧。”